手掌死死死抓着林媚兒拋給他的橄欖枝,孫啟勝除了握緊唯一能救助他生命的樹枝,再也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他的視線里,妖精般的女人此時早已經沒有了之前閒散的姿態,拖着下巴的手也握緊了拽着他身體的樹枝。
那個之前帶着點傲氣滑行在沼澤里的女人,此時和他一樣狼狽。她躺在地面上,身上也早被泥水弄得污跡斑駁。
她的身體因為拉扯他,不堪負重之下,也在慢慢靠近他所淪陷的區域,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光裸的手臂因為用力,肌肉都變得緊繃起來。
林媚兒頭上冷汗直流,身子貼着地面,手上要拉扯着能救孫啟勝的樹枝,她只能靠腰腹間和腿上的力度向後退,這樣才能將孫啟勝的身體從泥里拖出來。
可是昨天的傷才稍稍緩解,這樣加重呼吸驟然力,再被身下冰冷的泥水浸染傷處,鑽心的疼痛就從腰腹間彌散開來。
林媚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身子緊繃到了極致,手臂上青筋暴露。
雖然控制住了孫啟勝的身體不再往下陷,但是卻讓她被孫啟勝拖進了淪陷的區域中。
身子緊緊地貼在地面上,林媚兒靠着兩隻光裸的腳掌,像烏龜一樣使勁的穩住自己的身體,並且儘可能地向着身後移動。
她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就再不敢呼出,生怕自己在喘息時間因為放鬆撤去力度。
林媚兒的臉頰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從林媚兒的額頭上滴落,使得她的鬆散的長都貼在了頭皮上。
長的稍不時掃過泥濘的地面,在林媚兒扭動掙扎的時候,將她原本白淨的小臉也染上了點點泥污。
孫啟勝蒼白的臉色也慢慢變紅,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因為拉扯得太過用力,亦或者是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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