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已經搓着圍裙,等在門口了。
看到女兒女婿,季媽媽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而直到此刻,花錯才後知後覺地心慌起來。
知女莫若母。
丈母娘肯定會現女兒的不正常,他……這是主動送上門,準備被狂毆胖揍一頓啊!
「小清,你羞不羞的,讓阿錯一路抱着你!快點下來!都多大的人了!等你倆有孩子,花錯是抱孩子,還是抱你啊!花錯,媽也要說你!我好好一個閨女,瞧瞧被你寵的,五穀不分就算了,這連四體都不勤了!」
「是是是,我錯了。媽,咱進屋再說吧!」花錯緊緊地抱着季小清,「反正這會沒人看見,她喜歡賴我身上就賴着,又不重。」
「你和小清在家等我,我去市再買點菜。」季媽媽嫌棄地戳女兒後腦勺,「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才離開多久,連我都不認識了。」
「媽,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事。小清現在是誰的話都不搭理。」
「臭丫頭,你這麼厲害,你咋不上天呀!還實行連坐,以為自己是皇上啊!花錯,你把小清放客廳沙上,等我回來,我好好教育她!」
「媽,我們隨便吃吃就好。明天再去市吧?」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說話間,三人回到家裏。
季媽媽解下圍裙,拿起放在沙上的手提包,翻了翻,確定錢包就在裏面,麻利利地走了。
「小清,就算你誰也不在乎,包括我。那麼,媽呢?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唯一在乎的女兒。你忍心讓每天開開心心的老人家,為你擔心難受嗎?」
花錯將季小清放在她從前的閨房的床上。
季小清像個受氣鬼似的,抱着腿,縮成一團。
「季小清!」
花錯抓着頭,痛苦地嘆息,「為什麼?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愚蠢至極!」
「小清,我求你,振作一點!為了愛你的家人朋友,好不好?」
「小清,你是在這種方式懲罰我嗎?懲罰我遲到了,對不對?小清,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遲到,我將裝在口袋裏,走哪帶哪。」
「小清,你理理我,好不好?」
床上的女人對於男人的低吼,開導,乞求,自始至終,無動於衷,就像是一尊雕塑,人人都說,好美,讓人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震撼。
但是,雕塑從不會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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