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頭頂那幾座大山就要收拾自己。
七皇子覺得自己特不容易,一直替兄弟瞞着,生怕他府上知道了鬧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錢玉嫃那鼻子特別靈光,人一回來,稍微走近點她就挑起眉,問你上哪兒瀟灑去了?
謝士洲也不心虛,抱着他媳婦兒將頭埋進人後頸處,嗅好幾下:「還是我媳婦兒身上最香。」
錢玉嫃也沒揪他耳朵也沒掐他腰,而是扭頭喊了聲白梅,讓她吩咐燒水去,多燒點,等水燒開了兌好了,她把人推去浴桶邊讓他自己脫了進去。
「你要不想被人刷豬皮,就自己洗洗乾淨。」
謝士洲老老實實進桶去,泡着水跟她解釋說,是七皇子有事找他約在那種不正經的地方,那地方雖然不正經,他人正經,啥壞事都沒有干。
錢玉嫃發作得快,卻不是不依不饒的性子,聽謝士洲這麼說只道哪怕是別人請的也少去那種地方。
「醋罈子打了?」
錢玉嫃拖了個高一些的椅子過來,靠桶邊側坐,挽起袖子,拿帕子浸濕給他擦背,擦了幾下才小聲哼說:「長着就是一副慣會招蜂引蝶的皮囊,還不讓我防着些嗎?」
謝士洲當誇讚聽,聽樂呵了逗她說:「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該放心我挑剔的眼光。」
「那倒是,以前你還是謝家少爺的時候說是相過半座城的大家閨秀,一個都沒瞧上。那時候人人都說我跟唐瑤表姐是姐妹花,你覺得呢?」
「問我?我都忘了她長啥樣,料想不是多好看的,外人看你們是表姐妹沒鬧翻之前踩一捧一不合適,順帶捧一捧她吧。」
謝士洲整個泡在熱水裏,又有媳婦兒伺候着,正舒服,他根本不想動任何腦子。
雖然沒動腦子,這話還挺討喜的。
錢玉嫃眼睛裏都漾出笑,還意思意思謙虛了下:「哪像你說的?你忘了許承則?那會兒我跟唐瑤表姐一起去的許家,他可是一眼就看上我表姐。」
「那是他瞎。」
「宗寶他們都這麼說,當時覺得許承則真不是人,後面看着他還是個痴情種子,後來好像為唐瑤表姐淨身出戶了。」
謝士洲嘖了聲:「不光瞎,還蠢,讓人耍得團團轉當真以為人喜歡他。他要是還能回去許家,該對全體女人死心了。情竇初開就遇上這麼個,也夠慘的……」
每次只要聊起舊事,錢玉嫃都會忍不住懷念蓉城老家的親人,她現在除了時不時還能見着弟弟宗寶,爹娘有將近兩年沒見了,今年也沒怎麼往那頭送信,也就是生了明姝之後送過一回,告訴他們已平安誕下一女,生在哪日,取名叫什麼。
她送了一回,宗寶好像也送過一回,他跟爹娘說了不打算應這屆科舉,想多學學。
今年就是科舉年,秋天那會兒全國各省都組織了鄉試,放榜之後陸續有人趕赴京城,明年開春他們要在京城貢院應會試,會試中試者才有資格到御前接受皇上考驗。
聽說弟弟準備放過這一屆,錢玉嫃問他是不是沒得把握?
宗寶說他鄉試機會應該挺大,要是鄉試進了,會試說不好……這一年他水平大進,早已經結束了吊車尾的生涯,在國子監能排到中游,但還不夠。
因為鄉試要回祖籍地考,要應這一屆得提前回去,宗寶覺得他還是少折騰多學點,再等一屆,三年後博個功名。
錢玉嫃還說他,有機會回去都不回去。
錢宗寶說娘前次回信給他提到娶媳婦兒的事,他現在只想讀書考功名不想娶媳婦兒。回去耽誤事還麻煩,不如趁早讀出點名堂,要真能改了門庭,哄着爹娘一起上京城來,到那時天天都能見。至於現在,能不回去就不回去,本來就落後於很多人,再落下還得花時間補,哪年哪月才能趕超他們?
離家才一年多,弟弟也變了不少,之前雖然懂事,但稱不上成熟,現在別看才十幾歲年紀輕輕的,因為獨自在京中生活他已經飛速成長起來,變成有擔當的男子漢了。
就是這個冬,錢宗寶在京里見着一些從蓉城結伴而來的應試舉人,其中多數人是單方面知道他,有少數幾個是他也認識的。
他也認識的替他捎來很多蓉城那邊的消息。
這兩年他家茶葉生意做大了很多,之前就積
第66章066 表0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