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里家家都掛起了白帆,每一個匆匆而過的行人男的戴上了白巾,女人的發間別了白花。
什麼情況?葉棠懵了,趕忙拉住了一個行人問道:「這……這一片白都是怎麼回事?」
那婦人看了看葉棠,眼見她頭上並未有白花,便說道:「姑娘,你怕是還不知道吧。國喪了,宮中有貴人亡。」
「國喪?貴人亡!」葉棠站在凌城的街道上,直感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
國殤,所有的百姓都系了白巾,那不是……不是天朝最重要的人物嗎?
太后?君王?太子?
葉棠不敢想像,不敢想像,太后雖說她只見過一次,但那人年輕美麗,不會……不會是她。那麼……那麼,君王?太子?
葉棠心痛的快要窒息了,她立馬租了一匹快馬,策馬出了凌城,果然一路往京城的城鎮都掛滿白帆,百姓們頭上都系了白巾。
文晏?是你嗎?
葉棠拉着韁繩,騎着快馬心急如焚。她突然想起文晏蒼白的臉,突然想起他身體裏尚未解除的蠱,她還想起她裝傻的時候,他抱着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海棠,若有一天,朕先走一步,你會不會來祭拜朕,給朕守陵?」
「守陵?」葉棠想起這句話,腦袋都要炸了。
「守陵?」葉棠只要想起那個站在海棠樹下微笑望着她的那個年輕美好的男子要無聲無息的躺到冰冷的地下,埋進土裏,變成一抔黃土,再也不會笑,再也不會對她笑,再也不會喊她「海棠。」
這世上唯一會喊她「海棠」的人就將再也不會存在,就將像楚寧一樣,永遠永遠的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她就心如刀絞,無法呼吸,就像一條離岸的魚,窒息的快要死掉。
原來,原來,原來在她的心裏,文晏……文晏其實是那麼的重要。原來,他離開,她會死!原來,他早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血里,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死也擺脫不了他。原來,原來,他們真的就如那生死蠱,生死相隨!
三日後,葉棠滿面風塵,拿着文晏的玉佩策馬駛入皇宮,直奔太極殿。
太極殿的宮門之前,文晏穿着孝衣,領着阿離,身後跟了一大群官員正從太極殿出來。
太極殿高高的台階之上,葉棠猛然看到那熟悉的高大的男子,還有那個長高了如糯米糰子一樣的可愛的阿離,一下子就笑着哭出了聲。
「娘!」
「海棠!」
一大一小興奮的從台階上走下來,奔到了她的面前。
文晏一如暖陽的微笑,阿離揚起天真的小臉欣喜的望着她。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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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歷時三個多月,不太容易,故事終於講完了!中間應該還有很多遺憾,但始終多謝你們的陪伴,鞠躬了。開了新文,希望能關注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