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過了,只是,爺爺對我爸的想法也有些意動,所以,當我跟爺爺說完之後,直接被爺爺罵了一通,我只是想讓你再做做爺爺的工作,你看……?」
董明當時被二哥這種態度石化,合着這件事情他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明明不喜歡摻和大伯家裏的事情,現在卻像被貼上了狗皮膏藥,揭都揭不掉。
董林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董明又能咋辦,不過看着董林那副悽苦的樣子,也不似作偽,只得嘆息着勉強應下,同時囑咐董林,話他可以帶到,但最後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卻也無法保證。
出現了董林的這個小插曲,董明一上午都感覺有些氣悶,時間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下午,董明也與一眾老鄉們,都早早來到了體育館。
與上午一樣,四場決賽也同時舉行,而董明要觀摩的,自然是男子十二歲組的決賽,對陣雙方正是裴根與許寬。
當然,董明的餘光,不知道怎麼,也會偶爾掃向女子十二歲組的比賽場地,距離雖然有些遠,並且圍觀之人較多,但他也知道,那邊場地上的對陣雙方,正是沈醉藍與張繼紅。
如果說在臨榆賽中,董明識得並混熟了的球員,有他的這些康寧老鄉們,還可以算上李天業,除去這些人,他新認識並熟悉的,也只有沈醉藍了。
沈醉藍無疑是一位優秀的球員,拋開羽毛球運動之外,沈醉藍遇事的那份淡然,帶給了董明一種徒風清爽之感,明是豆蔻梢頭二月初,卻猶谷成飯,食之生肌腴。
決定之中,裴根延續了上午時的威猛,董明甚至感覺他的速度,在決賽中再次得到了提高,無往不利的攻勢,一次又一次的威脅着許寬的防線。
而許寬,雖然他的防守縝密而少有漏洞,但是,董明驚奇地發現,在決賽之中,許寬似乎失去了進攻。
攻勢的喪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對手完全控制了比賽節奏,以壓制性的速度優勢,抑制了攻勢的發動,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很難發起進攻,還有另外一種原因,便是進攻的質量無法保證,質量較差的進攻不僅無法扣開對手的防禦之門,反而還會讓自己陷入困境,出現了這種情況,進攻就成了雞肋。
許寬是一位韌性很強的選手,在速度方面並不弱於裴根,那麼,他的進攻疲軟也只有第二種解釋,進攻質量差強人意,在面對裴根這位強勁的對手之後,索性就基本放棄了進攻。
然而,放棄進攻,不僅未能對許寬帶來任何好運,反而,使他陷入了更大的被動之中。裴根掌握着主動,就意味着比賽之中,他可以比對手更加節省體能,然後,隨着雙方體能不對等的消耗,他的優勢將越發明顯。
許寬並不是不清楚這個道理,但此時的他,卻也無能為力,就像許多道理人們都會明白,只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得到,卻又是另一回事。
裴根與許寬的比賽仍然比較精彩,但卻並不焦灼,常山裴根,這位乍一看有些胖,實則很壯的選手,在決賽中展示出了他非同一般的實力,以二比零擊敗了許寬,站在了臨榆賽男子十二歲組頂端。
女子十二歲組的決賽結束得比男子這邊還要早,沈醉藍從小組賽以來,一路高奏凱歌,闖入了決賽,只是,隨着在決賽中遇到了張繼紅,終於結束了她的高歌猛進,與冠軍擦肩而過。
決賽中輸掉了比賽的沈醉藍,並沒有顯得多麼沮喪,她知道自己與張繼紅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這種差距不是僅僅依靠拼搏就能彌補,至少,她已經完成了自己在臨榆賽中的既定目標——取得了自己十二歲組的省級賽成績,並且還是一個亞軍的成績。
實際上,董明還識得另外一位在省級賽中奪得過亞軍的選手,那位就是康寧一中的楊憶清!只是,由於年齡原因,楊憶清已經無法參加今年的臨榆賽,再過幾天,她就應該前往蘇省的應天,參加今年的應天全國青少年羽毛球賽。
臨榆賽雖然只是省級賽,同樣也配置了一個儀式感很強的頒獎典禮,雖然只有冠亞軍才有上台領獎的資格,整個過程下來,同樣讓館內球員及觀眾心情激盪。
隨着每個級別的冠亞軍走上領獎台,現場氣氛是熱烈的,大家情緒是亢奮的,當然,並不是說這種氣氛會影響到每一位球員,就比如董明。
董明此時的思緒早就回歸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