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才起身離開。
臨走前,還得知了另一宗秘辛,是有關誅仙鎮的,如他當年所料,那顆凡人古星,曾經亦自成輪迴,與大楚頗相像。
只不過,因滔天浩劫,古星乾坤崩壞,破了輪迴。
自那一日起,那顆古星便成了凡人古星,無盡歲月的演變,再不見修士,可殘存的輪迴,卻時而顯化,這也正是齊王世子,為何能轉世投胎的緣故,但這等例子,少之又少。
清晨的天玄門,寧靜祥和。
太多大聖境的老傢伙,組隊坐在石頭上,眼巴巴的望着蒼緲,還等着看聖體大成劫呢?如他們,諸天四方也在等。
可惜,大成劫已落幕,他們註定遺憾,並非所有人,都有那等榮幸,看那萬古盛事,也只巔峰准帝,才真正有資格。
還是葉大少心善,將刻印的畫面,挨個發了一份兒。
天玄門頓起軒然大波,緊接着,諸天便熱鬧了起來,大楚可謂門庭若市,來訪者多不勝數,只為求渡劫畫面。
天玄門自會給,但不是白給,得拿錢買。
一月後,縹緲見異象,整個大楚都震動,有一股無上威壓,自仙池溢出,紅顏醒了,恢復了傷勢,亦鞏固了境界,有至尊威勢,雖不比帝荒強橫,但也不是誰都扛得住的。
為此,又有無數大教老祖來訪,只為見大成女聖體。
結果不難猜測,女聖體未見着,老傢伙倒是見了不少。
待再離開大楚時,諸多大教老祖,基本都是揣着寶貝走的,所謂寶貝,是指珍藏版,不白送,也是要拿錢買的。
是夜,玉女峰冷冷清清。
眾女已安睡,一個個閨房門緊閉,還有防盜的鈴鐺,不是防賊,是防某位大少,可不能再被拿了衣服,會很尷尬。
「該死的天譴哪!」
月下,葉辰如似小偷兒,在門外溜達,挨着個的扒窗戶,搞不好,有哪個媳婦良心發現了,會放他進去聊聊理想。
遺憾的是,一個都沒,敲門都不帶開的。
「大楚的皇者,這般有情調?」
清靈的話語響起,有倩影顯化,沐浴着皎潔月光,如夢似幻,仔細一瞅,可不正是女聖體嗎?一尊縹緲的謫仙。
葉辰乾咳,為掩飾尷尬,拎出酒壺緩緩而來。
紅顏已坐下,還是那棵老樹,拿起了刻刀,一刀一頓的刻着,當年返老還童的她,便是在這座山峰,渡過了二十載。
如今再來,心境已不相同,驀然憶起,難免發笑。
「何時走。」葉辰也坐下了,笑着問道。
「待毀滅誅仙劍。」紅顏未曾抬眸,只埋首刻着木雕,一語平平淡淡,無喜無憂,說起誅仙劍時,才會見她眸中有仙光閃爍,也不知是複雜,還是寒芒,讓人讀不出其寓意。
她之話,聽的葉辰無言以對,毀滅誅仙劍,你倒是去找啊!跑這來刻木雕,它能自個送上門來,你擱這,我都不敢睡覺的,搞不好,會在睡夢中被掐死,再難見明日太陽。
別說,紅顏真就走了,留下了一塊木雕,刻的乃是葉辰。
映着月光,紅顏離了大楚,去了玄荒。
她的到來,受五大禁區矚目,閉關的天王都醒了,亦如當年,她未進禁區,只佇立在山前,如似雕像,久久未動。
她並非不敢進,是怕驚醒故人,亦怕面對故人。
「時隔萬古,這一次,你可願信蒼生了。」
天虛天王開口,縹緲的話語,響徹天地間,與紅顏遙天相望,那雙渾濁老眸,難掩怨懟,也還殘存着一抹滄桑。
「吾只信他。」紅顏淡道,默默轉了身,漸行漸遠。
「真讓她入太古洪荒?」望了一眼紅顏,天誅看向天王。
「她若去,吾等攔不住。」天王悠悠道,「仙武帝尊戰死,百萬神將全軍覆沒,帝荒去了一樣不夠看,需她助戰。」
天誅地滅未再言語,依舊不信女聖體。
可事實上,禁區也只能信,太古洪荒早已出變故,需至尊前往查看,一尊遠不夠看,需兩尊至尊才勉強夠資格。
諸天,在天魔入侵後,第一次墮入平靜。
更多人遠行,去了星空更深處修行,未見戰亂,延續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