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
司行霈不同意:「養病的時候還念書?還不是遭罪嗎。好好修養吧,養好了再認真讀。」
他是疼顧輕舟的。
在司行霈看來,念書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比行軍打仗還要痛苦。
他不想輕舟受這種罪。
顏太太就不再說什麼。
「對了輕舟,你繼母和姐妹們到家裏去看你了,我說你去了軍醫院複診,她們坐了會兒就走了。」顏太太道。
秦箏箏帶着孩子們去探病。
說是探病,更像是去巴結顏太太的,言語之中,恨不能顧輕舟永遠住在顏家,這樣她們可以常來常往,和顏太太結識。
秦箏箏甚至說:「明日我來陪您打麻將吧,你一個人照顧輕舟,怪冷清寂寞的。」
顏太太很無語。
這些話,顏太太都不會告訴輕舟,只說她繼母和姐妹們關心她。
「哦,她們倒是有心了。」顧輕舟聲音微帶諷刺。
顏太太不說,顧輕舟又如何不明白呢?
她的繼母和姊妹什麼品行,顧輕舟還不是一清二楚嗎?
顏太太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你安心養傷,外頭其他事就不用擔心了。多喝點骨頭湯。」
顏新儂則跟司行霈在後花園說話。
天氣溫暖,顧輕舟想曬太陽,顏太太就推着她,沿着小徑慢行。
「洛水挺掛念的,還說要去顧公館看你,被我攔住了。」顏太太道,「她心裏起了懷疑。」
顧輕舟沉默。
良久之後,她才道:「改日有空,我會告訴洛水的。」
顏洛水曾說過,司行霈的女人都骯髒,誰跟了司行霈,就是自甘墮落。那些話,言猶在耳,顧輕舟就不知該如何向洛水闡述實情了。
她不想跟司行霈,她身不由己,但是她一樣墮落骯髒。
顧輕舟嘆了口氣。
這個時節,金菊層層疊疊的盛綻,木樨濃香滿園,小徑全是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遠遠的,顧輕舟和顏太太聽到了顏新儂的聲音。
「......你說他們能善罷甘休嗎!」顏新儂惱怒,「那是一百萬英鎊的軍火,你就這麼劫了?」
顧輕舟和顏太太呼吸都一頓。
一百萬英鎊的軍火,足以打下兩座大城市了。
怪不得這次派那麼多人來刺殺司行霈,感情他有犯渾了。
要是顧輕舟丟了一百萬英鎊的軍火,她也要拼命弄死司行霈不可。
「放心,他們查不到證據,軍火已經藏好了。」司行霈道。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這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顏新儂道,「阿霈,你不能總是這樣,什麼東西你看上就要搶,有些東西不是你的!」
「我看上了,就是我的!」司行霈道。
顏新儂氣結。
而後,顏新儂看到了顏太太和顧輕舟,話就打住了。
等顏太太和顏新儂走後,顧輕舟問司行霈:「你這次是搶了誰的東西?」
司行霈摸了下她的臉:「軍機大事,女孩子家不要過問。」
「一百萬英鎊的東西,人家不會饒過你的。」顧輕舟道。
「那又如何?」司行霈無所謂道,「輕舟,這個亂世,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拼的是實力。我搶到了,是我的本事。他們能殺了我,也是他們的本事。」
顧輕舟體會到了顏新儂的無語。
她也無語了。
這位少帥,就是個土匪,他簡直是一條惡狼,整個華東幾乎都在岳城軍政府的掌控之下。
司行霈是不講道義的。
對於顧輕舟,司行霈也解釋了下他的做法。
「我越強悍,華東地區就越沒人敢覬覦,其他軍閥的槍炮不敢伸到這裏,這一方就太平,百姓就過幾年平靜的日子。戰亂是很可怕的,你聽說過『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嗎?」司行霈道。
顧輕舟微愣。
其他的話,她再也說不出來。
她鬼使神差的覺得,司行霈的做法不錯,他強悍到了無人敢動的地步時,他轄區內的世道就平靜。
「輕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