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鬼僮,剛才襲擊我師兄的也是它們。」我看向老頭兒,有點兒吃驚地問道。
老頭兒點點頭:「鬼僮一般都是秘不示人的,今天讓你們看到,就是想表明我的誠意,我想,到了現在,你們應該不會在懷疑寒勁松是我們搞的鬼了吧。」
我和胖子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點了點頭,而後一起向老頭兒發問:「這王強是咋回事兒啊。」
老頭兒神色黯然地垂首嘆了口氣:「跟你們實說了吧,王強是我外甥,這小子一向撈偏門,本來我不愛搭理他,也不過問他的事兒,前幾天,我接到我老姐姐的電話,說是這個孽障出事兒了,我這才從醫巫閭山趕回來,我見到他時,就已經是這副樣子了,我把了一下脈,他應該是被人下了刀金蟲的蠱毒,才會體內炙烈如火,如果不是我用鬼僮的陰氣護住他的五臟六腑,恐怕早就已經是五內俱焚、化骨揚灰了,唉。」
看到王強那副半死不活的倒霉德行,說實話,我和胖子是更泄氣,本來我們倆一直以為只要王強,哪怕是磕一架,逼着王強交出蠱毒的解藥,或者通過王強找到幕後的下蠱的巫師,都可以祛除寒勁松身上的蠱毒,也算對紫夜有個可以說得過去的交待。
可事到如今,這王強竟然也他媽成了蠱毒的受害者,他的死活我們哥倆不關心,跟我們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問題是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茫茫人海,讓我們如何去找那個下蠱的幕後黑手啊,我去。
我和胖子呆了半響,心亂如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倒是連着打了幾個噴嚏,鼻涕眼淚全下來了。
老頭兒知道我和胖子這是冷了,一擺手示意我們倆去外邊取暖。
我和胖子感激地一點頭兒,又看了一眼尸居餘氣的王強,嘆了口氣,離開了那間陰寒刺骨的房間,老頭兒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當老頭兒 剛剛跨出房門後,身後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房門隨之被死死關上。
「你們別怕,這是鬼僮發出的聲音,不妨事。」老頭兒見我和胖子一臉緊張地回查看哪裏發出的笑聲,遂示意我們不用緊張。
我和胖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看向老頭兒:「前輩,您見多識廣,依您之見,這蠱毒的來路應該是哪裏啊。」
老頭兒從桌上摸起一盒沒有任何標識的煙盒,掏出兩根煙分別扔給我和胖子,然後自己也掏出一根,掰掉過濾嘴,將煙叼在嘴上,點燃,吸了一口之後,才緩緩地說道:「一提及蠱毒,大部分人都會首先想到苗疆,甚至是泰國,好像只有這些地方才有蠱師似的,這其實是見識短淺導致的一種認識誤區……」
我和胖子老臉一紅,我們倆一開始不也是這麼認為的嗎,我擦。
老頭兒並沒有注意到我和胖子的異樣,仍自顧自地說着:「其實,下蠱之術,古已有之,並無什麼神秘可言,而且這蠱毒由於不用長時間的修煉便可學會,一些心懷叵測之徒便盯上了蠱毒之術,用來害人奪命,訛人詐財,據我所知,在東北地區,清末就已經有邪教專以蠱毒之術來控制教眾,並擇其心術不正的教徒傳授,好再去害人,所以,別看出馬仙在東北靈異界無限風光,那只是表面,實際上,暗地裏修習蠱毒之術的巫士們也是層出不窮,屢禁不止……」
茅山道術起源於南方,自宋代以來,一直想往北方發展,試圖一統靈異界的天下,但是,幾次三番都沒能撼動出馬仙在東北地區的統治地位,鎩羽而歸,因此,靈異界便以長江為界,出現了南茅北馬的叫法。
不過,雖然茅山派雄踞南方,發展勢頭一直很猛,但卻始終對未能在北方蓋過出馬仙的風頭而耿耿於懷,因此,茅山弟子只要有機會,一定會貶低出馬仙。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歷史原因,所以當這老頭兒幾句話一說完,我和胖子就更加證實了他一定是茅山術士的猜測。
可是,就目前這形勢,我和胖子不關心誰是茅山還是毛里裘斯,關鍵是這下蠱的損賊到底是誰,怎麼才能揪住丫的尾巴。
「據我所知,這東北地區下蠱的巫士們,一般都喜歡找陰氣重、有毒蛇、蜈蚣等毒蟲出沒的地界施法。」老頭兒看了我和胖子半響,說道。
我和胖子聽了老頭兒的話,眼皮一跳,心中一動,隱約聯想到了點兒什麼。
「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是茅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