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跑,沒人在父母跟前,我是肯定不出國的,就要聽聽她們說國外的事。」
顧輕舟也感覺自己此生不會出國了,她不忍心拂了顏洛水的熱情,再加上人家表姐送了很好看的胸針:「那我去。」
霍攏靜還是不感興趣。
她不去,顧輕舟就跟着顏洛水去了。
到了顏家臨近的那條街,顏洛水對司機道:「你先回去,我去買點糕點,我表姐喜歡吃他家的黑森林。」
司機就放下了她們倆。
顏洛水和顧輕舟買了很多小蛋糕,兩個人拎着。
走回顏公館時,遠處的樹林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
其中隱約就是顏洛水的表姐譚文秀。
顧輕舟戳了下顏洛水。
「唉?」顏洛水也好奇。
她們就站在路邊,恨不能走過去聽聽。
「那男的是誰?」顧輕舟看清楚,和譚文秀說話的,是一位男士。
然而,兩個人好似發生了矛盾。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譚文秀的聲音壓抑不住,「你才瘋了,我根本沒有事!我去醫院看過了,若是我瘋了,醫生會給證明的!」
「你發瘋的時候,怎麼知道自己瘋不瘋?」男人聲音也高了,惱怒道,「我們家反正是不能娶個瘋媳婦,你把訂婚戒指還給我!」
「你想得美,那是你送給我的,就是我的!」譚文秀厲聲道,「我絕不同意退婚,也不同意把戒指給你。」
男人更惱怒了。
「譚文秀,你要不要臉?」男人罵道,「你這麼缺男人嗎?我們家娶個瘋子回去,我爸媽臉往哪裏擱?」
「你退婚了,我和我爸媽的臉往哪裏擱?」譚文秀絲毫不讓,「我告訴你,這件事門也沒有!」
男人似乎想動手。
顧輕舟立馬高聲道:「表姐!」
男人一聽,揚起的手就縮了回去,看到兩個女孩子站在路邊,悻悻的走過來。
他也不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譚文秀一臉的淚。
她抹乾淨眼淚才走過來,對她們道:「你們放學了?」
顏洛水小心看着她:「表姐,那是誰?你的未婚夫?」
「嗯,就是他。」譚文秀低聲,「不說他了,回家吧。」
回到家裏,顏太太還問:「唉,定文呢?」
譚文秀定親的男人叫石定文。
「他還有事,先回去了。」譚文秀聲音暗啞,「我先回房了,舅媽。」
等她一走,顏洛水就把方才那場歇斯底里的爭吵告訴了顏太太。顏太太吃驚:「這叫什麼事?」
「那個人說表姐瘋了。」顧輕舟道,「表姐怎麼了?」
「不知道啊。」顏太太道,「文秀從小養在我們家,沒毛病啊,怎麼到了英國四年,就說她瘋了?」
晚膳的時候,顏太太親自去把譚文秀叫出來。
譚文秀趴在床上,哭得傷心。
顏太太把顏洛水和顧輕舟都叫過來,勸慰她。
「怎麼回事?」顏太太道,「這門婚事是你們家定的,我之前也看過那孩子,還不錯。你們倆一起去留學的,發生了什麼事?」
譚文秀一開始不肯說,後來就哭了。
一邊哭,一邊告訴顏太太說:「我們倆租一間屋子,他住在樓下,我住在樓上,他總是毛手毛腳的,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鬧脾氣。
回國之前,我跟同學去滑雪,玩了半個月,回來之後發現他和另一位女同學在客廳的沙發上,沒穿衣裳」
譚文秀哽咽着,泣不成聲。
「他怪我,說我逼他做和尚不人道,那個女學生父親是從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麼官,他想高攀人家。
他還說我發瘋,每次瘋起來不知人事。他明明是誣陷我。他想把責任都推給我,叫我怎麼做人,我們家怎麼做人?他死了這條心,我不鬆口,他們家敢退我就認他是條好漢。」譚文秀哭道。
顧輕舟和顏洛水差不多就聽明白了。
顏太太安慰了半晌,顧輕舟也跟着安慰。
晚上,顧輕舟跟顏洛水睡,顏洛水道:「表姐真厲害,要是吵成那樣,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