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嗯了聲,問她:「做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同時,司慕瞧見她的頭髮有點濕漉漉的,好像半干未乾,眉頭微蹙。
「約了洛水姐弟倆去打網球了,出了身汗;出來的時候太餓了,又去吃了東西,看了場電影。」顧輕舟道。
出汗了,所以她洗澡了;去看最後一場電影了,所以她回來這麼晚。
一切解釋得很通順。
只是,為什麼?
司慕凝眸看着他。
路燈從頭頂灑落,照在她的臉上,有梧桐樹細微枝椏的脈絡,清清楚楚落在她的眸子裏。
司慕心中有點異樣:她是因為昨晚聶芸的事心中煩悶,所以去運動、吃喝等宣洩嗎?
這點情緒,在他的心頭瀠繞不散。
「對了少帥,下午聶芸來了。」顧輕舟道。
司慕疑惑的眼眸里,立馬聚攏了一團憤怒的碎芒:「她來做什麼?」
「她把昨晚的金條送給你。」顧輕舟笑道,「她說,她不是伎女,不能收你的錢。」
司慕心中充滿了冷嘲,這是聶芸的另一個計劃吧?
聶芸的不死心,讓人格外倒胃口。和倒貼司慕的名媛相比,聶芸實在連普通都算不上,蒼白瘦弱,孤零零的很醜。現在頭髮也被司慕剪了,司慕實在不知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見她。
只是她從來不自知。
在惹人憎惡這方面,聶芸倒是可以跟顧輕舟平分秋色。
「哦。」司慕眉宇平淡,甚至有幾分不耐煩。
顧輕舟問他:「你睡過她了?」
「與你有關嗎?」司慕道。
顧輕舟解釋:「毫無關係。只是我算了算你前後的時間,發現你好像對那事力不從心,快得有點」
司慕猛然回頭,狠狠瞪着她。
顧輕舟迎上他憤怒的眸子,道:「不要生氣啊,你生氣就是諱疾忌醫,這種病能治療的。別說只是快,就是萎了也能治。我是大夫,我遇到這種事不問問總不好,習慣使然。」
司慕很想用槍敲顧輕舟一下。
他怒火衝天一甩手:「閉嘴!」
回過味來,司慕也發現顧輕舟在嘲弄他。
他停下腳步,陰測測的問:「你這麼關心,也想試試嗎?」
顧輕舟不怕他說這種話,頓時就道:「你想試試?」司慕很嫌棄看了她一眼。
他當然是不想碰她的。
他的厭惡,幾乎要將她淹沒。
顧輕舟認真解釋道:「我們婚約里,不是提到了子嗣嗎?若是你本身不健康,你的子嗣可能會天生不足。將來夭折的話,你也不能怪我啊。」
司慕覺得自己腦抽了,要跟她討論這種話題。
他道:「我沒有睡她。」結束了顧輕舟的窮追不捨。
司慕氣哄哄回了屋子,沒有留意到身後顧輕舟的表情。
顧輕舟試探了半晌,最終從司慕口中問到了實情。
此事跟她猜測、探尋差不多。
心中有數了,顧輕舟也能睡個踏實覺。
臨睡前,她吩咐女傭:「最近幾天的報紙,至少要送十份到我屋子裏來。」
「十份?」女傭微訝。
「對,什么小報我都需要。」顧輕舟道。
司慕不知道她吩咐,只是被顧輕舟逼問了一番之後,心中煩悶極了。
他想起了聶芸。
不是想她那個人,而是想起自己對她做的事。
他從背後擁吻她,那時候的心情,竟有點跳躍,好似盼望已久的心愿終於達成。若是聶芸能不說話,他還真以為得償所願。
可惜,聶芸開口了,他就沒辦法繼續做個糊塗人。
他靜靜嘆了口氣,望了眼樓上的顧輕舟,略感沉默。
顧輕舟則一夜無夢,甜美睡到了次日清晨。
接下來的幾天,顧輕舟白日都不沾家。
已是年關了,顧輕舟跟着顏洛水和霍攏靜去置辦年貨。
她們女人的年貨,就是衣裳、首飾,忙得不亦樂乎。
顏一源總是跟着,鞍前馬後照顧她們。
「他們倆是不是快要定親了?」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