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司行霈能弄出十來種酷刑。
他是個魔鬼!
提到刑訊,無人能及司行霈。
司慕猛然站起來,他不同意將司瓊枝交代司行霈,但是他說不出來。
「坐下!」司督軍揮揮手。
沉吟了下,司督軍道:「我把翠華和秀秀交給你,你通過她們倆,審出東西的下落。」
「這不行,她們未必知道。」司行霈道。
司督軍煩躁得想罵人。
賠了十幾名間諜,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千辛萬苦從德國機要部門偷回來的大炮內部結構裝備,就這麼被司瓊枝毀了。
司督軍不想動手打女兒,這個瞬間卻也有槍斃司瓊枝的衝動。
「試試吧,把你的手段都拿出來。」司督軍道,「我知道你有點本事的。」
關於司行霈的審訊,這是司督軍第一次說他有點本事,而不是說他殘酷無道。
「那我試試。」司行霈道。
司行霈從督軍府離開。
督軍府的副官,已經把翠華和秀秀送到了軍政府的監牢。
司行霈雙眸卻微微發亮。
他去了趟聖母路的銀行。
昨晚司督軍問司瓊枝,司行霈和司慕在場,司瓊枝口口聲聲稱那手錶是顧輕舟戴在她腕上的。
司督軍不信,其他人也不信,司行霈相信。
「我的女人是只小狐狸。」司行霈那個時候,差不多就知道丟失的零件遺落何方。
顧輕舟精明睿智,東西經過她的手,肯定是被她藏了起來。
她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而且她沒有接觸過武器,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一定會覺得貴重放在保險櫃裏。
司行霈去了趟銀行。
那個保險柜,他是用他自己的名義開的,雖然沒有鑰匙,司行霈也能讓銀行的人幫忙打開。
打開之後,他撥開顧輕舟那點少得可憐的財產,然後看到了一隻金表。
這支金表,是顧輕舟年初開學時,司行霈送給她的。
現在,這支表卻不走了。
他微微笑了下。
果然,金表的後面被撬開。
他從金表裏,拿出一隻很小的軸承。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偷!」司行霈唇角微翹。顧輕舟最是不吃虧的。
他們第一次見面,司行霈撕開了她的上衣,和她赤誠相見時,她不甘心被輕薄,偷走了司行霈的手槍。
昨晚,她肯定又不甘心被司瓊枝算計,偷了手錶的零件。
將軸承放在口袋,司行霈鎖好保險箱,心情還不錯的離開了銀行。
他白天去了趟監牢。
秀秀和翠華交到他手裏,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了。
假模假樣審了半天,司行霈將顧輕舟徹底摘清,告訴司督軍道:「一定是瓊枝弄丟了,五姨太和輕舟沒有碰過那支手錶。」
然後司行霈又道:「督軍,您確定不用我幫您審審瓊枝?」
他從來不叫阿爸,這是小時候的習慣。
瓊枝給他,等於把這個女兒殺了。
司督軍覺得不至於,他畢竟還是很疼愛瓊枝的,瓊枝只是不懂事。
「算了,我來問。」司督軍無奈道。
問了兩天,司瓊枝也快瘋了,只是說她沒有弄丟東西。
司夫人這時候也惱了,對司督軍道:「這還不夠明顯嘛?你派人去審五姨太和顧輕舟啊,是她們陷害瓊枝的!」
司督軍滿腹的怒焰,全發泄在司夫人身上:「是她們害瓊枝?你問問瓊枝,她做了什麼?
瓊枝才十六歲,她懂什麼善惡?還不都是你,容不下兒媳婦,又容不得姨太太,耳濡目染的,她才想對付她們!
說到底,都是你的錯,你根本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你把我天真單純的女兒,教的不成樣子!」
司夫人又氣又害怕,氣焰全沒了,嗚嗚哭起來。
司督軍這邊是焦頭爛額。
司行霈得到了最關鍵的零件,又記得剩下的東西,可以從哪裏配到。他親信的武器專家,已經開始背着司督軍,研製司督軍夢寐以求的大炮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