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顧輕舟難得撒嬌,帶顧圭璋帶着她出去吃飯。
「走,阿爸帶你去西餐。」顧圭璋道。
他們父女倆剛走,片刻之後秦箏箏就來了。
秦箏箏急匆匆的,額頭佈滿了細汗,氣喘吁吁的。
「顧太太。」海關的小秘書認識她,上前恭敬打了招呼。
「次長呢?」秦箏箏開門見山道。
「次長吃午飯去了。」小秘書道,「顧太太可要去餐廳找他?」
秦箏箏想着,這會兒還沒有到飯點,怎麼顧圭璋走了?
「他去了哪家餐廳,跟誰啊?」秦箏箏問。
「好像是去吃西餐了,哪家餐廳沒說,是跟着顧小姐的。」小秘書道。
秦箏箏微愣:「什麼顧小姐?」
「就是那位顧小姐啊,跟司督軍府定親的。」小秘書道。
秦箏箏心裏一怔。
怎麼會這樣呢?
顧輕舟突然先一步來找顧圭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別自己嚇唬自己,顧輕舟又不能未卜先知!」秦箏箏安慰自己,然後也顧不上道謝,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她穿着高跟皮鞋,飛奔時腳步聲響徹整個衙門,不少人投來白眼。
秦箏箏都沒有看到。
「這就是次長的太太麼?好沒教養。」有人低聲議論。
「是她,顧次長那個被開除的女兒,就是這位太太生的。」
「哎喲,果然」有人意味深長的暗示有其母必有其女。
「顧次長家那位和司家定親的女兒,聽說是原配生的,不是這位太太所出。」
海關衙門是個大地方,但是長官沒有生殺大權,所以底下的人常議論他們的長官,比如顧圭璋。
「我就說,那位顧小姐如此涵養,肯定不是這位太太生的。」
秦箏箏跑得飛快,生怕錯失了機會,自然也聽不到這些議論紛紛。
她去了最近的西餐廳。
可惜,她逛了個遍,也沒有看到顧圭璋和顧輕舟。
倒是引來食客和侍者的不滿。
到了第二個西餐廳,她終於找到了顧圭璋。
顧圭璋和顧輕舟有說有笑。
顧輕舟的長髮從兩肩傾瀉,越發襯托得黛眉盈眸,俏麗溫柔。
男人多半是喜歡這等白蓮似的女子!
秦箏箏恨透了顧輕舟。
她急匆匆進來,顧圭璋微愣:「你做什麼?」
「老爺,今天二姨太帶着纓纓去做旗袍了!」秦箏箏語帶喘氣,可見跑得多快。
顧圭璋蹙眉,讓她坐下:「此事我知道,又怎麼了?」然後他又問,「你怎知我在這裏?」
秦箏箏不得不停下來解釋,說:「我去了趟衙門」
「以後沒事不要去衙門,我早就跟你說過!」顧圭璋怒道。
秦箏箏再十二分的顏色,也是半老徐娘。顧圭璋特別愛面子,他喜歡美妾,故而秦箏箏去衙門,同僚會議論,讓顧圭璋難堪。
「老爺,我今天是真有急事。」秦箏箏道,然後她從手袋裏掏出一疊信,遞給顧圭璋道,「您瞧,這是從二姨太房間裏發現的」
顧圭璋狐疑,接過來一張張的看。
他頓時臉色鐵青。
顧輕舟坐在對面,不知信上寫了什麼,只能靠自己猜。
「這個賤人!」顧圭璋氣得哆嗦,豁然站起身道,「走!」
他二話不說,起身離開了西餐廳。
顧輕舟就跟了上去。
「老爺,我知道地方,我來帶路。」秦箏箏道。
她的汽車走在前頭,顧圭璋的汽車在後,顧輕舟坐到了顧圭璋旁邊。
顧圭璋將信攥在手裏。
顧輕舟就道:「阿爸,這是什麼?」
顧圭璋哪有心情解釋,一股腦兒全部丟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一看,每封信都特別短,字跡不太工整,像沒讀書的人寫的。
除了第一封,剩下的都是地址。
「數年不見佳容只盼一宿光陰」
這是男人寫給二姨太的信,約二姨太去私會,可能沒什麼學識,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