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一個以身侍奉這個位面唯一的神為己任的龐大家族,修仙正道當之無愧的領軍者,數千年來能人輩出,這一代也不例外。
陳洛,出生時便擁有一重天修為的絕世天才,不,天才這個詞語根本無法形容他的能力,這樣的人按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世界裏,妖孽般的天賦讓他在短短的六年裏達到了九重天的修為並開始觸摸成聖的台階,這是一個前無古人,可能也是後無來者的成績。
同時出生的還有一位,陳欣寒,從小天資聰慧,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有可能步入頂尖之位的她,卻被其兄陳洛那不可思議的天賦掩蓋了光輝,只能做一個默默無聞的旁觀者,但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深深敬佩着她的兄長。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着英雄般的人物最終還是迎來了悲劇的結尾,就是這個陳家指名的下一任家主,被譽為有生之年可以成就神位的男孩,遇害了。出手的不是魔道的人,而是另一個新興的組織——靈教,一個打算顛覆整個世界的邪惡教會,據說靈教教主害怕陳洛的恐怖天賦,親自出手於之相戰,然後兩人一起杳無音訊,生死不明。
如此噩耗,失望的情緒在陳家傳遞開來,穿着黑色衣裙的陳欣寒站在她哥哥的遺像前,四周都是弔唁的人群,照片裏的陳洛,孩童的外表下仿佛有着一顆和他年齡完全不符的心,冷酷的面容不帶有一絲的感情,目光直視着你,但又讓你感覺他是在看向更遠的地方。
只有四歲的陳欣寒還不明白這黑白照片意味着什麼,但從旁邊覺察到的眾人的情緒,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能自己再也見不到照片上的那個哥哥了。
陳洛很少說話,在哪兒都是這樣,在陳欣寒的記憶里,兩人對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清,而且很多都已經遺忘,但只有自己四歲生日,也就是在陳洛遇害幾天前,他對着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與其做一隻籠中的金絲雀,我更想衝破這個牢籠,去一片更加廣闊的天空。」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他唯一的一次展開笑容,很燦爛的笑容,至少在陳欣寒的記憶里是這樣的。
但是,
還沒等他展開翅膀翱翔於天地間,卻折翼了。
陳洛的死,把還是天真浪漫年齡的陳欣寒推到了台前,擁有不弱的天賦的陳欣寒被當做下一代家主來培養,悲慘的牢籠正慢慢的向這只可愛的鳥兒走來。
四歲的陳欣寒本來並沒被多大的栽培,實力並不出眾,但古板的陳家不可能允許旁系的血脈來繼承這個家族,目標只有陳欣寒。
艱辛訓練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還是個孩子的陳欣寒那柔弱的肩膀上,很快,她就明白了,傷口是無所謂的,眼淚是毫無意義的,自己唯一的價值就是變強,強到可以繼承這個正道龍頭陳家的寶座。
記得陳洛訓練的時候,大家都是笑着的,送去的都是讚揚,可輪到自己,所有人都板着臉,無情的謾罵和自己的兄長完全是不同的天地。
因為什麼?是他的樣貌?還是他是男性?這都不是理由,原因不過是自己太弱了,弱小的自己是沒有人認可的,所以變強是自己存在的理由,是自己的目標。
五歲生日那天,勉強達到三重天實力的陳欣寒沒有了願意為自己慶祝的陳洛,沒有歡樂的圍在身邊的朋友,而面對的是露出一副堅毅面龐的男子,陳家現任家主,陳欣寒的父親,成聖實力的強者。
迎着父親銳利的眼神,跪在地上的陳欣寒地下了自己的頭,雖然不知道父親找自己來是什麼用意,但絕對不可能是表揚,跟不可能來一句生日快樂這樣溫馨的話,事實也果真如此。
「作為陳家的繼任者,感情什麼的不過是多餘的東西,你是陳家的人就有義務為陳家做事,你是陳家栽培的人就有義務聽命於陳家,你是我姓陳的女兒就有義務替陳家效命。友情,親情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成為阻礙你前進的石頭,摒棄它,遺忘它,你是一枚棋子,就應該像一枚棋子一樣沒有一絲的感情。」
抬頭望着面無表情的父親,陳欣寒點了點頭,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只能回答:「是。」
慢慢向着陳欣寒方向走來的陳家家主丟下了一柄鋒利的短劍,銀質的刀身,純金的刀柄,上面還鑲着幾顆寶石,但其上閃着的寒芒,證明這絕不是一個裝飾品那麼簡單,然後說道:「拿起這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