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看了葉辰,很本能的以為,一個應劫來的人,縱是再逆天,也掀不什麼啥大浪,但他錯了,那個人界來的大楚皇者,太尿性了,竟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時間,便進階到了准帝八重天,而且,還應劫過關了,還是在他天界應劫過關的,葉辰之戰力,他是清楚的,面前跪着的姜太公,身負三尊極道帝器,都不是他的對手。
正因他的低估,才造就了厄難,連他都被驚醒,可想而知,葉辰這場魔之殺戮,殺的有多過火。
「那那人誰啊!」
望着蒼緲,望着跪伏的姜太公,世人皆被驚得嘴巴半張,姜太公是何人,天界的老神明啊!上界天庭的眾神,皆由他所封,無論是輩分還是地位,都是天界最巔峰,此刻,竟跪在紫袍人身前,用屁股想也知,那紫袍人來歷有多大,他才是真的神。
「我天界,竟竟有大帝。」
老仙尊們的身軀,皆顫抖不已,散仙界的蓋世大能們,也是心靈戰慄了,准帝巔峰境,感受最真切,那雖是一道幻象,卻是一尊大帝。
那一瞬,他們的認知被顛覆了,如何也未想到,天界竟還藏着一尊大帝,那是無敵寰宇的神哪!
「難怪太公都跪他。」
「傳說中的帝啊!不枉此生了。」
「感覺如做夢。」
眾仙震驚的心境,都難以平復,看蒼緲的眸,刻滿敬畏,神色亦恍恍惚惚,分不清真實與虛幻了。
他們矚目下,一根粗壯的光柱,從天筆直落下,貫穿了上下兩界,以光柱為中心,一道紫色的光暈,無限蔓延八荒,凡它所過之處,風停滯了吹拂、空氣停滯了流動,落葉定在了半空,好似世間的一切,都在因它而定格了,無論看戲的、吃飯的、撩妹的、那啥的,無一例外都被封。
道祖未走,就定在縹緲虛天上,不斷揮手,將那躁動的乾坤,又撥回了原位,也得虧葉辰擾了乾坤,才將他驚醒,若照這般殺下去,待他醒來時,天界的景象會更加慘烈。
玄帝只唏噓,這一戰,上界天庭的巔峰戰力,近乎被葉辰滅了個乾淨吧!殘留的強者極其有限。
呀!
冥冥中,似有一聲咋呼響起。
此聲傳自冥界,傳自冥帝那廝,也真是大神通,竟透過冥冥一角,自冥界望到了天界,想瞧瞧葉辰那寶貝疙瘩,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這一看不要緊,雙目頓的發直,未瞧見葉辰,卻瞧見已被定格的屍山血海,哪是仙土,分明是地獄,這是被幹了嗎?對,這就是被幹了。
「天魔入侵?」冥帝挑眉道。
「葉辰殺的。」玄帝虛影乾咳。
「本帝想笑笑,不知可否。」
「笑唄!」
「呵呵呵。」
冥帝那貨也夠實在,真就笑了,還是看着道祖笑的,我就說嘛!昔日我冥界熱鬧,你天界會更熱鬧,俺就不明白了,有一尊帝坐鎮,咋還被殺成這鳥樣了,你丫的幹啥吃的。
道祖老臉昏黑,頗想殺到冥界,錘那貨一頓,還得朝死了錘,這般的幸災樂禍,看着着實窩火。
冥帝就樂呵了,已有無盡歲月,就屬今日高興,難得見道祖吃癟,想想都興奮,夠他樂上幾百年。
道祖一個拂袖,隔絕了冥界。
玄帝也收了眸,轉瞬不見。
只道祖,還兢兢業業,撥動着天界乾坤,多少次天魔入侵,天界都安然無恙,因一個葉辰,卻是損失這般慘重,他這帝做的忒不稱職。
天地,又墮入了沉寂。
一場席捲上下兩界的浩劫,終是落下帷幕,入目皆是血色,籠暮了整個天界,血腥之氣甚是濃厚。
去看天地,上天下界一道道的人影,皆如一座座的冰雕,皆保持着被封印前的姿勢,各個栩栩如生,天界的乾坤修不好,道祖不會解封的。
「師祖,他究竟是誰。」
姜太公恭恭敬敬,立在道祖的身側,幾經躊躇,終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只知葉辰是聖體,只知他來自諸天人界,卻不知真實背景。
「帝尊第九世輪迴。」道祖淡道。
「帝。」
姜太公一字戛然,神色頗震驚,他是有記憶,他的記憶並未被道祖封印,自是聽過仙武帝尊,乃諸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