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看不出任何享受的神(情qing)。聞教授嘆了口氣道:「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可是我找到了這種昆蟲的聚集之處才發現,原來這種昆蟲是當地少數民族飼養的,就在我正準備抓上幾隻回去研究的時候,從後山的密林中忽然鑽出一大夥少數民族漢子來,我以為是遇到了強人,當下還哪裏又心(情qing)抓蟲子,立刻掉頭就跑,那些漢子們見到我跑立刻也追了上來,我本來就不是本地人,雖然當時年輕但是我畢竟是文人,哪有那麼好的體力,不久之後我便被這群漢子包圍了起來,這群漢子中間的一位頭領似的人物對着我道:『你為什麼要抓我們的蟲子?你為什麼要抓我們的蟲子?』反反覆覆就一直問我這樣的問題,我那時體力透支再加上過度驚嚇,一個沒留神腳底一滑,頓時從山崖之上摔了下去……」
聽到聞教授從山崖之上摔落之後,唐櫻立刻低聲驚呼了一聲,聞教授抬眼看了唐櫻一眼,道:「等我恢復知覺之後,發現我正躺在一戶少數民族的家中,(身shēn)上纏滿了粗布帶子,布帶的縫隙中隱隱有血跡滲了出來,見
到有血跡,我這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對於這種碰撞的傷,見血倒是沒事,如果一點血都沒出,反而說不定就是重傷,躺在一張竹塌上動彈不得,只覺渾(身shēn)麻癢十分的難受,稍微一動(身shēn)上的皮(肉rou)就會發出一陣鑽心的疼痛,我抬眼之際見到桌上有個水壺,本想自己起來倒碗水喝,去沒想到就連這種簡單的事(情qing)我都做不了……」
講到這裏的時候,唐櫻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已經含滿了淚水,聞教授嘆了口氣,臉上似乎浮現出一種十分幸福的表(情qing),道:「就在我痛不(欲玉)生的時候,我生命中第一個貴人出現了,那是一位絕美麗的南疆女子,(身shēn)形婀娜體態優美,見到我醒了之後,急忙倒水餵我喝下,就這樣我獨自在這戶人家中養傷,這一養就是大半年的時間。」聽到這裏我開口問道:「在這半年的時間裏,照顧你(日ri)常起居的,都是那位絕美麗的南疆女子嗎?」聞教授點了點頭,道:「何止是照顧我(日ri)常起居那麼簡單,在我那段最為艱難的(日ri)子裏,那位女子簡直就是一把屎一把尿將我這條命搶回來的……」說到這裏聞教授轉過頭來看着唐櫻繼續道:「我說到這裏,恐怕你們都聽出來了吧,那位絕美麗的南疆女子,就是你八姑姐姐的媽媽,八姑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聞教授說道這裏,夏八姑手中的茶壺猛地落在了茶海之上,壺中的茶湯立刻流了出來,八姑急忙將茶壺收拾了起來,拿過一塊棉布仔細的擦拭起來,與其說八姑此時擦拭的是這把茶壺,倒不如說是自己心裏的悲傷。
聞教授忽然轉過頭來看着我道:「秦處長,你真心實意的說句話,如果當初換成是你,你又如何取捨呢?」我聞言淡淡的說道:「南疆少數民族的習俗我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多半也會帶着這位姑娘走的,不過,想必聞教授不是不願意帶着人家姑娘走,而是……你走不了了吧?」聞教授點了點頭,道:「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追蹤的那種昆蟲,就是南疆蠱族自行馴養的蠱蟲,南疆蠱族因為飽受戰亂,對於闖入他們領地的外人的警惕(性xing)非常的高,再加上我又是在追蹤他們飼養的蠱蟲,這才鬧出了誤會,而我跌落山崖之後救我回來的,正是當代蠱王的女兒。蠱王的女兒叫月華,按照蠱族山寨里的排行,月華排行在第八,按照蠱族的規矩,我和月華既然有了肌膚之親,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我留下來成為蠱族山寨的一員,永遠和月華生活在蠱族山寨之中;第二,我離開這個世界,月華另嫁他人……」
聽到這裏我嘆了口氣,道:「聞教授,後面的事不用講了,月華阿姨為了你能夠順利離開蠱族山
寨,犧牲了自己成全了後來舉世聞名的聞教授……」聞教授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猜的一點不錯,月華知道我是一個動植物學者,她了解我,知道我心裏想着什麼,在月華的幫助下我偷偷離開了南疆,甚至都沒有來的及和蔡老道一聲別,直到十餘載後,我才知道月華給我留下了一雙兒女,大的是個女兒,名曰無悔,我見到無怨的面容就好像是月華一樣,因此便起了個小名叫她八姑,而小的是個兒子,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