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兩兄弟,雖然行事作風大相庭徑,但骨子裏都是護短的人,見不得自己最重要的人受到一絲半點的傷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顧長寧直接將虛弱的喬希打橫抱起,帶回了原本的住處。
簡放心不下,想要尾隨,卻被他呵斥。
「滾,不要讓我看到你。每每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在喬希身上加注的痛苦。」
簡聽到這話,面色蒼白一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剝離。
他怔怔的停在原地,拳頭無聲無息的握緊,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鮮血緩緩滲出。
德古拉看到,心疼不已,在後面急急呼喊着。
「少爺,使不得」
他抬手打斷,道:「二哥為我受了那麼多苦,我這點算什麼k,你說得對,我欠二哥太多。日後必將百倍奉還,我欠下的債,敢作敢當,不會推辭。」
「是嗎只怕你還的時候,喬希已經死了。」
顧長寧冷聲嗤笑,對這樣的話不以為然。
簡護不了喬希,那他就拼盡全力,誓死保護。
他這一生,早已和他牽扯不清。
顧長寧就這樣抱着喬希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無人敢擋。
「德古拉叔叔,送意暖回去吧,也將傅先生送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德古拉點頭,對他們做了請的手勢。
許意暖微微納悶,送自己回去,回哪裏是回帝都,還是露西婭那兒
她一臉茫然的離開,傅西城抬頭看了眼刺目的太陽,伸展了懶腰,道:「凱特林,不太平啊。」
「為什麼夫人對兩個兒子厚此薄彼喬希哪裏做的不好,需要被折磨成這樣」
「這個啊,恐怕只有夫人才知道了,女人心海底針啊。只不過這個k真的讓我很意外啊」
傅西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得許意暖小心臟砰砰跳。
她也不知道傅西城知不知道k就是顧長寧,她也不敢多說,到處都是危險人物,她只想好好活着,同時也希望顧寒州好好活着。
「傅西城,你知道露西婭這次來找我的目的嗎」
「知道啊。」他雲淡風輕的說道:「不就是讓你離開顧寒州,答應給他心臟源嘛。」
「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顧寒州真的命不久矣」
她聲音顫抖的響起,牙齒都在打架,差點咬到舌頭。
這樣的結果是她寧死也不想看到的。
「是真的,他的確或不長久,不論是心臟問題還是別的什麼。」
他淡淡的說道,擦了擦手指,仿佛手指沾染了污穢的血液一般。
黑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一任接手的當家人都要遵循上一任的死令。
只有完成了,才能得到核心成員的擁護。
而他接到的任務,就是殺光顧氏一家。
這個任務,還真是艱巨啊。
「聽說你和顧寒州還沒有領證。」
「嗯應該早點領證的。」
她難過的說道。
婚禮只是表面儀式,法律又不認可。
「晚點吧,晚點出現在他家的戶口本上,說不定還能避免一些麻煩。」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送你回去,我親自護航,你也安全點。」
傅西城淡淡的說道,每句話都說一半,從不點破。
他站在陽光下,明明清清楚楚,可是她卻覺得眼前是一團迷霧,看不清摸不透,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說是蘭斯的手下,可根本不把蘭斯露西婭放在眼裏。
他似乎沒有立場,可她卻覺得他不是沒有,而是他的立場是自己。
只有他心裏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此刻,顧長寧安頓好喬希,他已經脫離危險,但卻依然昏迷不醒。
他離開曼爾頓已有三天,而喬希竟然被折磨了三天。
身上新傷疊舊傷,早已滿目瘡痍。
有些傷口發炎,導致現在高燒不斷。
他睡夢中,一直痛苦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堅強了二十六年,第一次這麼脆弱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