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穩若泰山,臉色只是微紅而已,越喝越清醒,竟然沒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看來喬治娜說的話……很難聽。」
墨權聽言,嘴角竟然勾笑,像是打趣又像是自嘲。
「看來你並不難受,酒都不想喝。」
「並不是不難受,只是酒這東西傷身,我酒量也不是很好,跟你交情也不深,還是要提防一點的。」
「你倒是敢說大實話。」
「為什麼不敢,信任這東西真的很奇妙,明明你站在我的對立面,但我能跟你心平氣和的在這兒喝酒,奇不奇怪?」
「本以為能扳倒顧希的,卻不想功虧一簣。」
「如果當時你狠狠心,現在就是另一個結果了。」
「還好,跟你喝酒的感覺似乎也不錯,你要是死了,現在我連喝酒的人都沒有了。」
他揶揄的說道。
「你好像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痛苦。」
「我要怎樣?
痛哭流涕,醉的不省人事?
失敗……我嘗過太多次了,家主有那麼多的養子,我只不過是其中渺小的一個。
只有有用的人,才被人注視。
我努力把自己變得有用,可又如何呢?
我只不過是家主養的一條狗,替他買名罷了。」
「我活了快三十年,沒有哪一天是為自己活得。
可就算這樣,顧希才剛剛回來,我的地位瞬間沒了。」
「難道你就沒想過離開墨爾德,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你不覺得這樣很辛苦嗎?
為別人活着?」
墨權聽到這話,喝酒的動作停下,遲遲未動。
他怎麼可能沒想過為自己而活,只是哈爾一切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交給自己做的,導致他在外面樹敵太多,離開墨爾德根本不可能。
他那樣盡心盡力的為哈爾辦事,把他當做可親可敬的父親,可是他又如何對自己的呢?
等他明白是時候,已經成了墨爾德對外的一條狼狗,得罪太多人了。
所以,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得到墨爾德,成為繼承人,這才是結束一切痛苦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他囁嚅了唇瓣,想要把自己心裏的一切苦水都告訴她,可最終還是一個字沒說。
他都隱忍這麼多年了,又不在乎這幾天,何必告訴一個不相干的人,讓她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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