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房的小十喝茶出事的,她要是死了,司行霈肯定也不會放過四房的。
如此看來,自己縱然是輸了,別人也沒討到好來。
這麼想着,王璀心裏倒不至於太過難受。
「我要咬死自己是誤翻牆。只是翻牆,他敢拿我如何?」王璀給了自己力量。
同時,他向上蒼祈禱:老天,就讓顧輕舟已經死了吧!
正想着,司行霈已經帶着他走到一個有光亮的地方。
有人立在屋檐下。
那人頭髮披散肩頭,身姿窈窕,她安靜矗立,面容逆光,似一樽神女塑像。
「怎麼出來了?」司行霈笑着招招手,「冷不冷?」
女子走向了他們。
尚未看清容貌,已經聽到了聲音:「是王璀吧?」
顧輕舟?
王璀猛的看過去,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顧輕舟已經走到了路燈下,她的面容逐漸清晰。夜風將她雙頰吹出一片緋紅,她雙眸清湛明亮,笑靨如花。
她沒事,根本沒有生病。
她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她沒有喝那茶水?
王璀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當然是王璀,太太的猜測,何時錯過?」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微笑。
「回去吧,等我的結果。」司行霈又道,「你好好睡覺,明早起來看好戲。」
顧輕舟拉了下他的衣袖。
司行霈會意,讓人先把王璀帶到後院的地下室,他自己和顧輕舟回房了。
「怎麼了?」司行霈問。
顧輕舟道:「上次我去看秦紗,她跟我說了很多事。王游川對長房兩個侄兒多有容忍,是有個緣故的。
王玉年已經死了,長房就剩下了王璀。你逼問他可以,別留下太嚴重的傷患,否則給王游川那邊不好說話。」
她知曉司行霈刑罰的嚴酷。
司行霈挑眉:「太太這樣純善,真可愛。」
他戲謔顧輕舟。
顧輕舟打了他一下:「不許排揎我。」
司行霈在她唇上輕啄了下:「那廝想要下毒害你,我若是輕饒了他,如何殺雞儆猴?這些年,我就是太過於放縱了,才讓你一次次身處險境。」
顧輕舟心頭髮暖。
她低聲道:「那你當心點,別叫王家抓住把柄。」
司行霈這次答應了。
他走到院門口,程渝來了。
程渝滿臉看八卦的急切:「聽說抓到了給顧輕舟下毒的人,在哪裏在哪裏?」
「在後院的密室里。」司行霈道。
程渝激動得搓手:「帶我去看看?」
「看什麼?」司行霈道,「刑罰起來,你受得了嗎?」
說罷,他闊步走了。
程渝對着他的後背大罵:「司行霈,你個缺德玩意兒,讓我看個熱鬧你會死嗎?」
司行霈像是沒聽到。
程渝眼瞧着他消失在牆角處,只得悻悻然,去了顧輕舟那邊。
「真是王璀嗎?」程渝問,「不是王珂?」
「不是,是王璀。」顧輕舟笑道。
程渝豎起了大拇指:「好吧你又贏了一次,算你料事如神。」
顧輕舟前幾天從王家回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把此事告訴了司行霈和程渝、霍鉞。
他們猜測,動手的人不是王璀就是王珂。
王璀跟顧輕舟有殺兄之仇,王珂精神不正常,這兩人都有可能。
程渝斷定是王珂,因為精神病才會那麼愚蠢,想出給顧輕舟下毒這樣的昏招。
顧輕舟認定是王璀。
於是,他們出現了分歧。
如今,她們的分歧有了結果,是王璀無疑了,顧輕舟的猜測才是準確的,她又贏了程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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