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林簾主動回到他身邊。」
「只要趙起偉在一天,林簾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只有和他湛廉時在一起,林簾才是安全的。」
「湛廉時要讓我,知難而退。」
湛起北一瞬看着韓在行,老爺子此時神色極緊,「在行,湛爺爺想問你一件事。
」
「您問。」
「林簾有心理疾病的事,你知道嗎?」
韓在行臉色瞬間變冷。
心理疾病,林簾。
這怎麼可能?
湛起北看韓在行神色,說:「湛爺爺還以為你知道。」
韓在行臉上浮起笑,這笑滿是嘲弄,「湛爺爺,您是想說,湛廉時給林簾吃et,是為了給林簾治病?」
「……」
湛起北沒說話,但他看着韓在行的眼神,答案很清楚。
韓在行說:「您就這麼維護他?」
他臉上的笑,更是嘲諷了。
湛起北嘆氣,「在行啊,湛爺爺似乎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那麼,湛爺爺現在問你一個問題。」
韓在行看着湛起北的眼睛,這雙眼睛蒼老又深邃,含着平常人無法到達的高度。
「您問。」
「廉時如果真的想把林簾藏起來,你覺得你能找到?」
韓在行落在膝蓋上的手,蜷緊。
湛起北從韓在行臉上看到了答案,嗓音軟下來,「廉時的性格,湛爺爺清楚,你也清楚。」
「他如果真的要做一件事,他就一定會做到。」
「現在,他主動讓付乘告訴你,讓你把林簾帶走,不是他別有目的,而是他對林簾的償還。」
「林簾那孩子,是廉時對不起她,是我們湛家對不起她。」
湛起北語氣蒼老平緩的說完這些話,神色非常的平和。
他不偏袒誰,也不護着誰,他站在公正的立場去說。
也是希望韓在行能明白他的苦心。
「那天晚上,湛爺爺在家裏說的話,一直算數。」
「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湛爺爺,尊重那孩子的一切決定。」
「而我們湛家,也會一輩子護着她。」
「不論她是不是我們湛家的人。」
韓在行看着湛起北,這一刻,他眼中的陰霾逐漸消散。
「我所求不多,此一生唯願她在我身邊,能幸福快樂,便好。」
湛起北看着韓在行,他眼裏的執拗早已生出了荊棘,和他的血肉融合,再也分不開。
韓在行還是沒在老宅吃午飯,他接了一通電話便走了。
等湛樂和湛文舒做好午飯出來,去茶室叫湛起北,韓在行吃飯,茶室里卻沒有一個人。
湛文舒疑惑,「這兩個人呢?」
她走出茶室,外面傳來一聲,「老爺子?」
湛文舒看過去,湛樂走出客廳,去了外面。
她心裏一動,跟着去外面。
這一到外面,她才看見
湛起北站在大門外,而湛起北身旁,除了湛樂,沒有韓在行的人。
「在行呢?」
湛文舒走過去,疑惑看四周。
這也正是湛樂想問的。
她端了飯菜出來,沒看見韓在行和湛起北,便走出來看,看見了站在外面的湛起北。
湛起北看着合上的鐵門,「在行有事去忙了。」
湛樂心裏一緊,「有事?」
「他有什麼事這麼着急?連飯都不吃了?」
湛樂一下就急了,本身心裏就不安着,現在韓在行飯都不吃就走了,她哪裏能放心?
湛文舒握住湛樂的手,看湛起北神色,安撫她,「別着急,在行肯定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擔心。」
湛樂哪裏能不擔心,她說:「我給他打個電話。」
便快速進了客廳,給韓在行打電話。
湛文舒想跟上去,但走了一步想到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