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就是從他被那隻手掐住以後開始,後來我找到他,其實當時我就發現他有些奇怪,只不過那時的情況不容我多想,現在想來,從我們開棺之後,他就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了,好像一直就盯着那棺材蓋在看,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沉,
要是換做是以前,李兵又罵又叫的,他肯定罵娘的話都出來了,可現在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感覺好像中了邪似地,
劉川也罵道,「我靠,不是撤退麼,小子,你搞什麼。」說着也準備上前,那年輕人也拉了他一下,然後搖搖頭說,「別過去,他有些不對勁。」劉川一愣,問,「什麼不對勁,他怎麼了。」
李兵把回憶起來的情況跟劉川一說,胖子一聽,立刻就道,「不會吧。」然後他臉色變了下,好像有所頓悟,對我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一個可能來,你說小子是不是中邪了。」
李兵說,「什麼邪,這哪兒有邪。」
劉川沒說話,把手一指,指向青年背上的背包,說,「那不是麼,想想剛剛的那隻手。」李兵寒毛都立起來了,心說這怎麼可能,就算真是是鬧鬼,可這是他爹啊,哪有父親會害自己的兒子的,
其實要說他中邪了,也沒什麼太多的證據,不過我覺得青年應該沒這麼傻,這個時候耍我們,除非他已經做好自殺的準備了,李兵一時間也不敢肯定青年就被掉了包還是乾脆就是劉川說的,給什麼髒東西弄上了,
總之青年的確有些不同了,尤其是一雙眸子,青年那大咧咧的脾氣,怎麼裝都裝不出這種深沉的樣子來,我們一時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要說打鬼的,一來這個我們不專業,二來打鬼也要看是誰呢,這鬼我們還真下不去手,
不然青年回來八成也的翻臉,李兵頓時有些絕望,心說這緊要關頭又出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時候,青年那邊忽然動了一下,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把臉盯着棺材蓋,呵呵了兩聲,幽幽道,「想不到,想不到,竟是如此。」
李兵心裏咯噔了一聲,心說這講得什麼名堂,就聽他又道,「承露盤,居然是承露盤。」李兵一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發抖,一邊狀膽子道,「你不是青年你到底是誰。」
他回過頭來,李兵發現他的臉色十分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了原因,臉色顯得時喜時悲的,時而憤怒時而猙獰,我心說四川變臉大師也差不多就這個水平了,
劉川也看的發毛,頓了頓,說,「怎麼辦,你有沒帶什麼辟邪的東西,童子尿什麼的。」李兵搖搖頭,心說我沒事帶那些東西幹嘛,剛想說沒有,但是忽然腦門子一跳,
還真讓我想到一個東西,就說說,「帶我是沒帶,不過說起辟邪的東西,我倒是想起一樣來,而且現成就有的。」
劉川也不不笨,一聽李兵說完,立刻就和李兵異口同聲道,「黑狗血。」
李兵和劉川同時看向大黑狗,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狗還是盯着年輕人,不見放鬆,但也沒什麼別的動作了,
李兵立刻就想起年輕人幾乎被廢掉的一隻手,搖了搖頭,心說難度太大,這狗比鬼更難纏,本來孤魂野鬼倒也罷了,但這個傢伙,不出意外的話,八成是青年他親爹,
在這個問題上,就算是劉川也犯了嘀咕,看了幾眼說,「那個,怎麼講,古話說得好啊,虎毒不食子,不如您就高抬貴手一次,金銀紙錢肯定少不了您的。」
「青年」一聽,當即就冷笑一聲,也沒搭腔,而是一雙眼睛不停的在劉川臉上轉,把劉川盯得寒毛都豎起來,劉川連連罷手道,「那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李兵拍了他一下,轉頭道,「那個該怎麼稱呼,您真是他爹。」其實若真是青年父親,李兵總感覺問題不大,沒道理父親會害自己兒子的,這倒霉事情也沒聽說過,
他聽完,低聲笑了笑,也沒說話,卻對我招了招手,那意思好像是讓李兵過去,李兵一下子毛都立起來了,有些茫然的轉頭看看,本來的意思是想問問劉川他們的意見,但是左右一看,發現劉川一下子離我遠遠的,那樣子好像是避瘟神似地,
李兵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是怕我叫他一塊兒過去,肚子裏暗罵了一聲,那年輕人就走過來,在我耳邊道,「沒事,他好像沒有惡意。」
257 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