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個境地。
輕歌嘴角輕微一抽,她就說吧,東陵鱈真的是越來越腹黑聰明了。
現在夜歌只能靠着攝政王,東陵鱈賜婚攝政王,夜歌便忙着對付大小姐了,而大小姐是神荒族的姑娘,手段不會比攝政王差。
東陵鱈敢把神荒族女兒賜給攝政王,也是說明了一件事,他會扶持無憂,若無憂有本事拿下神荒族,區區一個大小姐還真的算不得什麼。
「王上我」大小姐急於阻止這個可怕而荒唐的決定。
「神荒小姐,吾王鮮少指婚,還不快謝王之恩。」隋靈歸打斷了大小姐的話。
神荒族長見此一幕,猶豫了片刻,才道「王上難得的賜婚,看這孩子都激動的不能說話了,還不快快謝主隆恩」
大小姐焦急地看着神荒族長,見神荒族長沒有救自己的意思,又看向了母親張蘭和主母神荒夫人。
隋靈歸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很顯然,兩位夫人都不敢跟青蓮王唱反調的,無奈之下,跪在地上的大小姐只好看向了大公子。
大公子皺了皺眉,雙手抱拳「青蓮王,聽聞帝師有心上人,只怕」
「帝師的正妻之位是令妹的,本王自然不會委屈了神荒的大小姐。」青蓮王道。東陵鱈如此說話,還想為大小姐爭辯的大公子便閉了嘴,再繼續求情下去,只怕自己都要交代在這裏,而且神荒夫人一直都在給兒子使眼色,大公子看懂了神荒夫人的意
思,不再看向大小姐。
見此,大小姐垂下了一雙手臂,有些軟而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深吸一口氣後,大小姐雙手撐地緩慢爬起,端端正正的跪着,低垂下頭顱「謝謝吾王賜婚」字字泣血,聲音從咽喉里艱難地吐出。
東陵鱈眸色微寒,冷漠地看着大小姐,前一段時間,他幾乎時時刻刻被夜歌糾纏,噁心到現在看見這些女子,只要對方暴露出一點兒想法,東陵鱈都會心生惶恐。
對於夜歌,東陵鱈只有怨與恨。
想到夜歌這個女人,東陵鱈掌心冒汗,四肢發冷。
夜歌就像是跗骨之蛆般纏着他,自以為是,不依不饒,不死不休。
每每想到夜歌虛偽的笑臉,東陵鱈都會陷入無盡的驚恐里。
關於夜歌一事,隋靈歸對東陵鱈亦是心懷愧疚的。
輕歌站在後側望着東陵鱈的背影,頗有些心疼,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東陵鱈現在對尋常女子有種抗拒感。
輕歌心裏已然明白,有生之年,大概是看不到東陵鱈成家了。
心裏頭長嘆一口氣,袖衫下的手微微攥緊了幾分,若是可以,她真想碎了夜歌。
數年來,她沒有遇到過比夜歌還要噁心的女人了。
夜歌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千人枕萬人睡便也罷了,偏生要去噁心東陵鱈。
至少,冰翎天是喜歡着姬月,只是可憐一廂情願無回應罷了。
這夜歌從來都沒有愛過東陵鱈,誰給她富貴和權勢,她便會把那廉價的心贈送出去。
東陵鱈輕輕一抬手,張蘭便把跪在地上的女兒扶起來,大小姐蹬蹬蹬抹着眼淚跑了出去,張蘭略帶歉意地朝東陵鱈笑了笑,「幸得吾王賜婚,這孩子興奮的都要哭了。」
「興奮過頭也不是什麼好事,你還是去看看小姐吧。」隋靈歸微笑道。
張蘭點點頭,朝大小姐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大小姐坐在花苑外的石墩上,把頭埋在兩膝之間,雙肩微微發抖,不停地抽泣着。
張蘭在旁側坐下來,輕拍大小姐的肩「孩子,不要哭了,哭花了可就不美了。」「若非大哥,我何至於嫁給攝政王,攝政王那是什麼人,李翠花那連樓妓都不如的破鞋,他都要護着,嫁給了他,豈不是毀了下半生」大小姐哭着說「母親,我不想嫁給
攝政王,有沒有什麼辦法阻止這場婚事」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張蘭欲言又止。
大小姐兩眼驟亮,「母親,告訴我,是什麼辦法」
「聽說青蓮王會聽從五長老的建議,你若能說動無憂去找五長老為你說話,興許還有一線轉機。」張蘭說道。
大小姐蹙眉,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疼,卻是連連搖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