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仙劍吧。」
「應該是......比咱們鎮派的神霄.....還有劍意。」
狼狽推開的任陰陽,跌跌撞撞從地上起來,看着地上嗡嗡作響抖動的長劍,想起剛才差點與它對沖,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這馭劍術......比那小子強太多了。』
「剛才是哪位說撒野的?!」
陡然一聲話語打破寂靜,遠遠從山門那邊傳來,架在刑台上的李隨安聽到這聲,臉上泛起驚喜,使勁側過臉,朝身後大喊:「師父!」
衛荒、衛翎芸、任陰陽連忙看去山門方向,沙沙的落葉在地上跑過,一雙祥雲履踢着繡有雲紋的袍擺,着白袍披黑色大氅的青年負手緩緩踏上石階,走來這方廣場。
劍從天降,人入山門,先兵後禮,來者不善。
衛荒拍拍女兒手背,走上前抬手抱拳:「閣下修為高深,但也未免有些欺負人吧?!」
那邊,陸良生依舊那麼走了過來,插在地上的月朧嗡的一聲飛起,劍尖朝下,亮着法光飄在一側。
「剛才說了,本國師來接人!」
陸良生抖開寬袖往外一拂,對面刑台轟的斷裂,上面杵着的木樁倒飛起來,任陰陽抬手隔空虛拿,聽到劍鳴,急忙收手回頭,那劍尖指來的長劍方才緩緩重新垂下去。
半空上,木樁粉碎,鐵鏈一一崩斷,捆縛的李隨安後背有手掌撐來,慢慢降到地上。
「師父.....」他低聲喚了聲。
「嗯,為師來了。」
陸良生看着他滿身血跡,尤其兩胛冒出一截的符文鉚釘,兩腮頓時鼓漲起來,抬指壓去隨安背脊,往下用力一划。
噗!
噗!
接連兩聲悶響,兩道血箭射出的同時,符釘叮噹掉去不遠,陸良生給他止上血,冰冷的目光從徒弟身上抬起。
「誰做的。」
隨安虛弱的抬起手,指去那邊的任陰陽:「師父,就是他!」
天光灼熱,照在那邊任陰陽臉上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側臉看去那邊的掌門師兄和門中長老。
後者不管門內人如何,但有外人打來,自然是要團結的,衛荒向後伸手一抓,木樓內,一金鞘玉柄的法劍飛到手中。
陸良生看他們一眼,站定的步履緩緩邁開,向惶惶不安的身影踏了過去,一手抬起抓握,聲音平淡的迴蕩。
「此人留下,其餘不相干的退開!」
「放肆!」
衛荒大喝握去劍柄就要上前,被兩側的門中長老攔下,兩人身為長老,豈能讓掌門輕易出手,神色嚴肅的雙雙迎上去。
兩步,那邊走來的陸良生,根本沒看他們一眼,虛握的手掌頓時一捏。
轟!
地面破開,土岩猶如巨人的手掌帶着任陰陽沖天而起,隨着陸良生得手握下,而重重握成了拳頭,對方整個人都被捏進了手心。
天光里,一片猩紅的液體順着岩石的縫隙緩緩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