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再也沒來過,後來出獄才知,已經出國很多年了,也跟家裏人斷了聯繫,都不知道他在外面還活沒活着。」
「看他做的事,在外面沒幹什麼好差。」道人摸了摸下巴,眼前這個叫夏亦的人,為人還算不錯,也有些本事,出來後,結交的第一個人,索性賣一個人情何妨,沉吟片刻,揮了揮手,「罷了,你把他,還有那邊的人都帶走,不過有一點,今日的記憶必須消除。」
「這是應該的。」
夏亦將昏厥的男人橫抱懷裏,走近道人:「我希望道長能將他記憶都消除了,不讓他記起現在所做的事,重頭再來吧。」
「他有你這麼個表弟,算是好運氣。」
道人也難得一次臉色正經的說話,掏出一張符貼去名叫王如虎的額頭上,「幸好,這次陸大書生不在這裏,要是在,你這表哥就算被你保下來,一身本事也要拿來贖罪,不過他挨了本道幾掌估計也夠嗆。」
一邊說着,手上也不慢,掐着法決點去男人眉心,繞去一圈,勾出一縷淡青色的煙旋兒沒入符籙里。
隨後撕下來,丟去半空轟的燃起火焰,燒成灰燼。
「本道用的事消除業障的法子,可能不夠徹底,但想要恢復,除非遇上陸大書生這樣的,否則想要恢復過來,很難了。」
話語聲里,蛤蟆半眯着蟾眼看着與對方說話的道人,哼了聲負起雙蹼轉身就走,聽到談話里提到『陸大書生』這才想起徒弟現在不知在幹什麼。
......老夫一個風頭都沒搶到,進去或許還能碰碰運氣,總是憋着太傷身體了。
唔......老夫運氣好像也不怎麼好。
孤零零的短小身形,走去黑漆漆的巨大洞口,延伸去往裏面,穿過洞道昏黃的光芒,被提起的書生品着清茶,撫着腿上捲縮的紅狐,從饒有興趣,漸漸變得乏味。
照亮的火光間,十幾人又跪又拜,舉行的儀式複雜漫長,看的陸良生一連打了幾個哈欠,要不幫他們一把?
想着時,腿上傳來些許動靜,趴伏昏睡的胭脂忽然動了動耳朵,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趴在書生腿上,連忙躍起,跳到地上蹲坐,掃了下尾巴低下頭顱。
「胭脂打擾到先生了。」
「我可沒那幫神仙的那一套,不用緊張。」陸良生也給她幻出一張椅子,指去那邊跪拜的一群倭人,「你在這邊日久,可看得出,他們跪拜的是何神靈?聽呼喊,叫什麼八俁遠呂智。」
胭脂跳上椅子,或許還有些虛弱,交疊前肢趴下來,腦袋枕在雙掌上,看着那邊纏繞一圈麻繩、符籙的巨岩,思索了一番。
「回先生,妾身記憶里好像有過這個名字......讓妾身想想.....唔.....好像是一隻八頭八尾的蛇怪,體型頗大,猶如小山......」
說到這裏,胭脂忍不住笑了一下,當然,此時狐臉上是看不出笑容的。
「妾身也只是剛來這裏,看過此間倭島的一些神怪傳說,不過從未遇上過,就是遇上的,也是一些小妖怪,都被妾身吃......替這裏的百姓降了。」
知道她所謂『吃』是什麼意思,陸良生也不點破,不過那八頭八尾倒是有些興趣,「若是如此,不知道相柳、九嬰,誰更強?昆吾好像也是有許多腦袋.......」
「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