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方」,何夢不是君子,卻是一個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女人。
從她對待汪言、對待私生女妹妹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她的本里,有內心柔軟的一面。
宋威一招便打在何夢七寸上,緊接着又補上一句正式的「致歉」。
「何小姐,今天的事是三胖做錯了,願打願殺,都隨你。
而且我本人還要跟你和令妹鄭重道歉——是我沒有教育好小弟,讓令妹受驚了,對不住!
我與何總,在商業上既沒有交,又沒有過節,原本應該井水不犯河水,正是因為這樣,反倒是有一絲惺惺相惜。
今天的事,我老宋不是在針對你,大小姐你想走,隨時都可以。
但是呢,令妹的事我可以給你交待,我一個三四十歲的靠面子吃飯的守法商人,被大侄子指着鼻子罵娘,是不是也應該討回一個公道?
另外,誰打了我兄弟,過來干一杯酒,說一句:『龍哥我衝動了,下不為例』,這事兒就算了結。
我的要求不過分吧?」
額……
好像是不怎麼過分?
何夢被堵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宋威一番話,老辣、周到、有軟有硬,別說何夢不會應付,汪言聽着都覺得厲害。
怪不得人家能在鼓角屹立這麼久,一般的富二代,真不夠這種老油條玩的。
不過,你想讓我喝酒賠罪,是不是想太多了?
原本大少是打算看看鬧來着,發現何夢的稚嫩,看她褪去高中時代無所不能的女神光環,真心有趣的。
但是,宋老二居然扯上了自己,那就只好讓你真的宋老二了……
拎着半瓶小啤酒,大少長而起,優哉游哉走到宋威對面,與他隔着茶几相對而坐。
宋威一下子就緊繃起來,終於體會到了三胖子所言的「邪」。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氣場,那是一種與自閱歷、素質、能力、格相合的整體外在觀感。
形容不出來,但是觀察、感應得到。
居移氣養移體,馬爸爸位高權重,有一氣吞如虎的強壓氣場,很正常。
何大小姐家世顯赫,可是未經社會歷練,於是就很稚嫩,同樣正常。
然而眼前的少年明明與何大小姐、古大少爺同齡,卻是如此的從容不迫,眼神里不但不見絲毫畏懼,反而帶着一種居高臨下,極具侵略。
憑什麼?
反正不可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對面就有一個反面例子,如今正在憤怒懊惱,這才是正常年輕二代該有的表現。
宋威愈發感覺摸不透眼前的少年。
「小兄弟,怎麼稱呼?」
出于謹慎,社會我龍哥選擇了主動開口,並且準備好了至少三種路——
下策為,中策為,上策為溜。
巧得很,富貴哥亦為宋威準備好了路,就一種——開掛!
砰!
大少抄起一瓶啤酒,在手心裏輕輕一擰打開瓶蓋,砰的往茶几上一墩,推到宋威面前。
似笑非笑的挑挑眉梢:「想知道?吹一個啊!」
臥槽!
不止是同學們,愣頭青、眼鏡師爺、跪着的三胖子……全特麼傻眼了。
老弟,你沒瘋?!
何夢下意識抓緊手機,突然想給父親打電話。
雖然,母親知道以後很可能會藉機對小鹿加強控制,又會有一番吵鬧混戰,但是,總比眼看着汪言被打成豬頭好吧?
一想到汪言鼻青臉腫的樣子,何夢心裏甚至升起了強烈的愧疚。
都怪死小鹿,沒事學什么喝酒?!
古佳書張大嘴巴,原本是驚呆來着,卻突然咧開嘴角,笑得露出小舌頭。
好兄弟,放心挨你的毒打吧!
我大頭會為你報仇的!
都是難兄難弟,我丟人受挫,你一枝獨秀,那多影響交?
你被錘成傻嗶以後,咱哥倆就可以繼續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
於秋麗……
於秋麗是個廢廢,關鍵時刻,大腦一片空白,滿柰子想的都是「晚上如果住院我要不要陪」。
「我不陪,何夢主動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