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
仲家是大家,老嫗所在的陳家也不輸於仲姓,本來是門當戶對的事情,她與仲春江自幼定親,等了十年,就在他們要成親的時候,仲春江和另外一個人私奔了。
老套。伍桐聽的很認真,不代表他心裏不吐槽。
老嫗沒有哭鬧,收拾行李就開始了尋夫之旅,這一找就是四十年。在第十個年頭的時候,老嫗已經找到他了,也知道他和那個女人有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也好大了,大到都要有他的孩子了。
只不過那一年,周國內部生亂,太子與二皇子爭位引得周國內戰火連連,她再次失去情郎的消息,兩年後內亂堪平,二皇子登上皇位,她最後得知秣陵是仲春江最後露面的地方,所以一直在這裏隱居尋找。
故事講完。伍桐覺得這個故事槽點滿滿,老嫗能找一個私奔的人找了四十年就很離譜,而私奔的人就更離譜了,既然都要私奔的話,那就證明那個女的身份很低,看老嫗的樣子,根本就不在乎情郎再娶一個,而且一個民女根本不至於私奔啊。
伍桐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什麼他都能聽進去,但他也會吐槽,然後他就向老嫗問了這個問題。
老嫗也回答了他,「那個女人是不會做他的妾的,她也是官宦人家,地位比陳家要隱隱高出,只不過,二皇子登基之後,砍了一大群人的腦袋,那家人也都被砍了,想一想,春江不出現的原因,和這件事也有一定的關係。」
老嫗是將死之人,說道情敵的時候沒有其他情緒,就是提及她一家老小都被砍了頭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波動,沒有恨意,沒有嘲笑,卻有一點點的同情和羨慕。
即便是這樣,仲春江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里,而是在照顧那個家破人亡的女子。
伍桐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開導這位老人,這種心理難題伍桐以前聽都沒聽過。
猶豫了很長時間,伍桐才開口問道,「老人家,那您找我來就是要說這件事嗎?」
綠雀在屋裏忙着做飯,伍桐再次確認了老嫗的狀態,她就是用一股勁在撐着了,這是不知道這股勁頭是什麼。
或許這就是她找自己過來的原因。
老嫗咳嗽一聲,臉上皮膚又鬆弛一分,她望着伍桐,「你就是仲春江的後人,所以老身要將此事與你說清楚。」
伍桐一下就蹦了起來,連忙搖頭擺手,「老人家你認錯了,我姓伍,不姓仲。」
「老身知道你姓伍。」老嫗嘆了口氣說道,「見過你之後,老身想了很久,春江可能是該換姓名,將仲換伍,仲即人中,五坐數中,你的伍又是人伍,怎麼看都是春江改姓了伍。」
老人家你可真是邏輯大師!推理能力可能連夏洛克·福爾摩斯都望塵莫及。
伍桐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硬生生的給自己改了姓。
「老人家,我想你可能是弄錯了,我叫伍桐,我父親叫伍長春,爺爺叫伍文弘,爺爺和父親的名字都是根據族譜起的,我是因為族譜丟了母親起的,有根有源,和您要找的人沒有半點關係。」
無論伍桐怎麼說,老嫗都是一副微笑表情,她可能認為伍桐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這是哪門子的事實啊!
年紀大的人真是倔,怎麼勸都不好使!
伍桐被老嫗的表情弄的直撓頭,可就是拿她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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