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搖頭道「其實無論是醉仙樓還是這無漏寺,都不可能抓得到刺客,人家老早就又準備,無論成功與否,都不可能被我們這麼輕易的捉到。」
「那可如何是好陛下對此事極為重視,若是不能捉住刺客,怕是陛下不滿。」李君羨憂心忡忡的說道。
他是「百騎司」的統領,若不能將刺客捉住,所有的責任都是他來背。
房俊卻沒心沒肺的笑道「何必擔憂捉不住刺客肯定令陛下不滿,可是某不是已經給你找好背黑鍋的人選了嗎」
「這個黑鍋除了我背,還有誰能背」李君羨茫然不解。
「是褚遂良」李崇真面無表情,一直充當聽眾,這時候卻人不准問道。
「呵呵,孺子可教也」房俊鼓勵的拍拍李崇真的肩頭,一副「我很看好你」的神情。
李崇真白臉一黑,你還沒我大呢
不過也算是見識了房俊的腹黑。
怪不得剛剛在「百騎司」的刑房裏,房俊會跟褚遂良鬼扯那麼多,浪費大好時間,原來是打着把黑鍋甩給褚遂良的念頭。
他還以為房俊說要彈劾褚遂良故意耽誤抓捕時間只是隨口說說,這人太無恥了
李崇真面無表情,卻下意識的挪挪腳步,里房俊遠了一點。
這人太陰險,心計太多,腦瓜轉的快,那麼短的時間就能給褚遂良挖了一個大坑,還是遠離為妙
無漏寺的主持方丈被「百騎司」的兵卒從被窩裏拽出來,抖抖索索來到大門外,見到火把通明盔明甲亮的一干驕兵悍將,嚇得雙腿發軟「阿彌托佛諸位施主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房俊理都不理他,施施然進了寺門。
他又不是「百騎司」的主官,不能事事都搶着干,這樣人家非但不以為你是幫了忙,還會認為是來搶班奪權的,房俊又不是傻子,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不會幹。
自有李崇真問明了寺內情形,帶着一幫子兵卒撲向左近的一個禪院。
不出預料,再一次撲空。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禪院,只有三間正房,院子裏栽了棵高大的槐樹,簡單樸實,但幽靜整潔,很適合修心養性。
屋子裏倒是設施齊全,案桌茶几,桌椅板凳,粉色被褥,輕衫彩裙,一看就是女子居所,窗前的案桌上,還擺放着一隻白瓷花瓶,花瓶里甚至還有一束嬌艷的月季花。
「百騎司」有不少善於偵查的好手,證據、尋找線索,不需房俊多費力氣。
李崇真目光灼灼的四處着,說道「果然不出新鄉侯所料,他們根本不信任褚彥博,所以並未在此停留。」
這時一個手下摸了一下燭台,說道「長官,這裏的人剛走不久燈芯還有殘存的溫度」
這下連房俊都愣了,要是自己不跟褚遂良瞎扯一通,豈不是真的能在這裏把刺客堵住
李君羨扼腕嘆息「就差了一點點這次捉不住刺客,怕是就猶如大海撈針,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
李崇真冰冷的英俊容顏泛起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自信說道「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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