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口氣,李二陛下權衡一番,沉聲說道「爾辭去侍之職吧,朕會招呼政事堂,另有安排。」
「諾」
雖然知道李二陛下這已是格外開恩,可褚遂良還是心裏一痛。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坐到這個位置,只要再進一步,就可轉為黃門侍郎,那可就距離中令不遠了
現在倒好,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案,什麼都毀了。
再想起復,那得到何年何月
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可是相比前程,他更關心李二陛下對褚彥博的處置
只聽李二陛下續道「褚彥博私購軍械,藏匿兇徒,罪大惡極不過朕念他初犯,有少不更事,着其歸家反省吧,永不敘用」
褚遂良頓時臉色慘白。
這的確算得上格外開恩了,否則必是充軍配三千里的罪罰。對於褚彥博這等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來說,充軍三千里,那其實就跟砍腦袋沒什麼兩樣。
可是永不敘用
這輩子只能是白身,也就完了啊
「謝陛下恩典」
一瞬間,褚遂良仿佛蒼老了十幾歲一般,原本挺直的脊樑,也立刻彎了下去。
他心裏明白,這還是陛下沒有相信房俊胡言亂語,若不然,直接砍了腦袋都是輕的
李二陛下輕嘆一聲,他不想處置褚遂良。
褚遂良採風流,字體遒勁,談吐風趣,是一個很好的臣子。
可他不能為了私誼,置法度於不顧。
「爾且退下吧」李二陛下黯然嘆息。
「諾」褚遂良沒有再多說,躬身施禮,悄悄退下。
房俊眼珠轉了轉,也趁機說道「微臣也告退」
誰知腳步尚未等一動,便聽到李二陛下咆哮道「誰讓你走的啊」
房俊嚇得縮着肩膀,一言不。
待褚遂良走遠,李二陛下才怒道「為何到現在仍為將兇犯緝拿歸案難道你是要等那兇犯明日來行刺與朕,才將他捉住不成」
房俊委屈道「本來應該能捉住的,誰知道侍大人糾纏不放」
「閉嘴」李二陛下怒氣勃,戟指道「當朕是傻子麼你若是有十足把握捉住刺客,會怕他褚遂良的糾纏不過是自知拿不住刺客,又怕被朕責罰,所以才拉褚遂良墊背罷了,簡直可惡」
房俊咽了咽唾沫,心說這李二陛下太精了
還說什麼
說什麼都是錯
「微臣知罪,哪怕掘地三尺,亦要將那刺客繩之以法」
趕緊表態吧,還要挑李二陛下愛聽的說
似乎是因為房俊態度不錯,亦或是李二陛下也明白其實這件事並不是房俊的鍋,稍稍順了順氣,沉聲問道「神機營現在戰力如何」
他可不是問常規戰力,打架打贏了右屯營固然是很不一般,但李二陛下要的可不是這個。
他要看到神機營在火器上的威力
房俊趕緊說道「微臣日夜操練,神機營進步神。況且,現在神機營又開了天火雷、毒氣雷等幾種新式火器,正在緊張實驗新式戰法。」
「嗯。」李二陛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神機營充滿信心,急不可待想要看看神機營的戰力,可是西征在即,怕是想要簡約神機營,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因為他想要神機營隨軍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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