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滿臉絡腮鬍子,看不清原本面貌。而且此人說話雖然字正腔圓,但太過於生硬,明顯不是時常說漢話之人。
便問陸孝愚「此是何人」
陸孝愚介紹道「此乃倭國天皇御前掌管財務之道的大臣,吉士駒閣下。大概相當於大唐的民部尚。此前曾為遣唐使去往長安,見過房俊。」
陸家與倭國向來有紙張生意,這次正好趕巧吉士駒前來替天皇採辦貨物,陸孝愚轉了個心思,便求他幫忙。卻不曾想這位吉士駒與房俊亦是舊識,一聽陸孝愚的計劃於房俊有關,當即痛快的答應下來。
朱渠一聽是位相當於民部尚的大官,心裏就是一驚,但旋即想到倭國總共那麼大點兒個地方,而且窮的要死,就是天皇又能牛逼要那裏去
便不甚在意,只是「嗯」了一聲,耷拉下眼皮,盯着他面前已經咕嘟咕嘟冒泡的水。
吉士駒倒也不為己甚,不以朱渠的輕視發怒。
今次來到大唐,與上次截然不同。
那次除去在長安外的驪山被房俊輕視之外,一路上的官員對他這位遣唐使都極是恭謹。然而此次前來,吉士駒便感受到那種「國大民驕」的氣氛。隨着大唐軍隊南征北戰無往而不勝,一股民族自豪感愈來愈濃厚,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越來越不將倭國看在眼裏。
不過對于吉士駒這位「日奸」來說,完全沒有半點心理障礙
屋裏沉默了一會兒。
紅泥小爐上的水壺「咕嘟咕嘟」冒出熱氣,朱渠將水壺提起,從茶桌下的一個瓷罐中捏出一把扁平翠綠的茶葉投擲到茶壺中,然後洗茶、沏茶、分茶一氣呵成,十根短粗胖的手指靈巧異常,動作居然有些賞心悅目,顯然是此道高手。
抿着茶水,又天南地北的調侃一通,朱渠才問道「昨日孝愚心中所言之事,可否屬實」
見到說上正題,陸孝愚放下手中茶杯,正容道「自然屬實。實不相瞞,陸氏眼前困頓不堪,繼續一樁生意拜託困局,因此求到這位吉士駒閣下面前。念在昔日交情,吉士駒閣下才答應某,若是當真能有上等的造船木料,他可以引薦售往倭國,由天皇買下用來造船。」
朱渠看了吉士駒一眼,微微搖頭道「想必孝愚是弄錯了,若想要購買木料,大可去找房俊。現如今海虞鎮外的大江邊連綿數里全都是造船所用的巨木,想必房俊也用不了那麼多,偷偷摸摸的賣一點也無妨。朱家做的是絲綢生意,哪裏來的木料賣於你呢」
見朱渠矢口否認,陸孝愚倒也不急,微笑道「大家世居江東,幾百年的交情,朱兄何必誆我某也不提朱兄的木料從何而來,更不提朱兄到底有沒有木料,只是求朱兄幫陸家這一個忙,若是能幫助陸家購得造船所需木料,陸家按雙倍市價收購,有多少要多少若是這筆生意做成,自今而後,陸家永記朱兄大恩,但有驅策,絕不推辭」
沒有木料
真當人都是傻子啊你手裏沒有,房俊水師丟損的那些木料都被江龍王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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