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差事從自己眼前溜走,不說自己心不心疼,回去之後跟整個家族都沒法交代
大殿上清靜了,李二陛下這才睜開眼皮,問道「吵完了」
沒人說話,都尷尬的低頭不語。
李二陛下淡淡說道「那就等你們爭論出個人選來,再由朕來定奪,如何就這樣吧,退朝」
言罷,冷着臉從御座之上站起,一甩袍袖,大步離去。
大殿上的群臣面面相覷,紛紛扼腕不已。
陛下居然又是這一招拖
拖來拖去,這件事搞不好就黃了,誰知道那房俊被召回京師之後會是如何處置殺頭不用想,陛下捨不得,削除爵位也不可能,房玄齡和高陽公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那這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的位置,是不是還會有什麼變數
眾人這是猛然想起,現在的華亭鎮,就有一位副總管正虛位以待。若是房俊的大總管職位被剝奪,那位副總管直接扶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畢竟張亮無論聲望資歷還是能力都是一等一,他當上這個大總管,倒也能夠服眾。
哎呀呀,真是失策
這個張亮也太鬼了,難道就算準了房俊會出事,所以哪怕在華亭鎮被房俊欺辱得灰頭土臉,臉都丟到姥姥家也賴在那裏不回來
夜色蒼茫,席捲江東的一場大雨終於在淅淅瀝瀝中漸漸止歇,只是天空烏雲如墜,無星無月。
幾艘戰船漂浮在華亭鎮碼頭外,已然停泊多日。
一盞昏黃的油燈在船艙里亮起,淡淡的光暈透過舷窗照射在烏黑的江面上,水波粼粼,金光閃爍。
船艙內,張亮一臉愜意的拈着酒杯,問面前的一個道士「信可曾安排人送出」
那道士五旬左右年紀,身材矮小,站在那裏手長過膝,滿面風霜卻是精神矍鑠,恭謹答道「已經安排妥當的親信送出去,貧道已然囑咐,無論路上遇到什麼情況,都不必理會,只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封信送到趙國公府上。」
張亮含笑點頭,親熱的招呼道「來來來,陪本帥共飲幾杯。都說了你多少次,私下無人的時候,只需放鬆一些,說話也隨意一些的好,本帥可不是苛責之人。」
「呵呵,那就喝一杯」
那道士也不謙讓,笑呵呵的坐下,見張亮酒盅里的酒還滿着,便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來說道「這一杯警大帥哦不,馬上就大總管了,祝賀大總管青雲直上、史冊彪炳,為大唐、為陛下殫精竭慮,再創功勳」
「誒這話怎麼能瞎說沒譜兒的事兒呢,穩重一點,穩重一點。」嘴裏這麼謙虛着,可張亮的臉上分明全都是得意和高傲,哪裏有一丁點的低調穩重
他現在心裏美得差點就要放聲高歌
只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那房俊大抵是囂張慣了,行事愈發無所顧忌,既然能幹出這等愚蠢至極的蠢事
難道你就不知道,你滅了一個顧家,就等於同天下所有的世家門閥為敵兔死狐悲,陛下這幾年分明已經在打壓世家門閥再朝中的勢力,你這邊又來了這麼一下狠的,怕是世家門閥們現在都快炸窩了
房俊,你也有今天我實話,像兄弟這樣的良心作者實在不多了啊,脆弱的小心靈需要鼓勵、需要支持、需要舉高高不是,是投票票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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