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魂兒都快嚇飛了,大叫道「房俊,你敢殺我」
話音未落,兩柄橫刀已然齊齊斬出,將竇德威胯下良駒的前腿一齊斬斷。
兩股鮮血標射而出,健馬發出「希律律」一聲慘嘶,一頭栽倒在地,劇烈的疼痛使得健馬翻滾哀嚎,悽厲的叫聲響徹整個碼頭。
竇德威猝不及防,隨着馬匹倒下,倒霉的是一隻腳在馬凳里未來得及抽出,一下子整條腿都被健馬壓在身下,頓時被沉重的馬身壓斷。幸好他身後帶來的部曲反應快速,急忙將他從馬匹身下拽出來,否則劇痛的馬屁在地上翻滾哀嚎,幾個滾兒就得把竇德威壓得全身骨頭都斷掉
圍觀的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是房二棒槌,出手真是狠吶
劉仁景更是徹底服氣,房二就是房二,管你什麼竇家不竇家,惹到頭上就是干
竇德威倒也有種,斷了一條腿卻死死的咬着嘴唇悶不吭聲,疼得一張小白臉愈發慘白,滿頭都是冷汗,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房俊,恨不得一口將房俊咬死。
房俊微微一哂,向前兩步。
竇德威的部曲急忙上前擋住,剛剛是猝不及防被對方傷了馬腿將竇德威摔在地上,這時候若是還讓房俊傷了竇德威,他們這些部曲還要不要命了
主辱臣死,這可不是說着玩的
房俊一瞪眼「都給本侯推開」
身後的兵卒嘩啦一下上來一群,個個手按刀柄虎視眈眈的瞪着幾個竇家部曲。
劉仁景看得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言不合就拔刀,真特娘的霸氣啊
竇家部曲蔫了,猶猶豫豫的退了幾步。地上滿是馬血,帶給人強烈的刺激和震撼,沒人敢不把房俊的話當回事兒。
喝退了竇家部曲,房俊站在竇德威面前,這回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竇德威,語氣輕蔑「不要以為那些老不死的站在後面給你們撐腰,你們就能為所欲為本侯眼裏一向不揉沙子,誰招惹了本侯,誰就得付出代價。一個人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要能夠承擔所帶來的後果。只是本侯想要給你一個忠告,別說是你,就算是那些老不死的惹了本侯,那後果也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房俊就不信,若不是得到了什麼承諾,這個竇德威就敢站出來明目張胆的跟自己作對
現在的竇家可不是二十年前,李二陛下一直在打壓外戚的影響力,他可不想恢復前隋孤獨家在朝堂之上的龐大勢力,那是亂政之根由。
竇德威臉色陣青陣白,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
在房俊的威勢面前,他連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這就是文臣與武將的差別,文臣想要搞你,會一連串的陰謀詭計在朝堂之上將你孤立然後徹底打擊,而武將則直接得多,這些手掌兵權的傢伙根本懶得跟你廢話,直接動用武力碾壓
竇德威知道自己若是敢再說半句硬氣的話,房俊真的敢將自己這條已經斷掉的腿直接剁掉
看着房俊的黑臉上那滿不在乎的神情,竇德威咬緊了牙,悔的腸子都青了
平素行走於各家門閥之間,耳濡目染那些掌控着世家資源高高在上就連皇族都不放在眼裏的耋老們抱怨着房俊的恣意妄為,口口聲聲要將房俊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獄,自己便認為房俊的倒台不過是遲早之事,心中更因此沒了顧忌。
可他現在才明白,皇帝之所以任由房俊一手組建起皇家水師這樣一支游離於兵部管轄之外的部隊,就是要倚靠這支武力來保障房俊的未來。
只要有兵權在手,誰能動得了房俊
竇德威垂頭喪氣,默然不語。
這一回,他所有的名聲都毀於一旦,在房俊陡然回京之時,用他竇德威成就了房俊關中第一紈絝的威名,真特娘的悔不當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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