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新城公主有些惱火,不爽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姐夫你不是個棒槌嗎自當天不怕地不怕才是,何以諸多顧忌,真是討厭」
房俊大汗,再是棒槌的人,也不能這麼個棒槌法兒
晉陽公主卻是不惱,抿着嘴唇,水盈盈的眸子盯着房俊,上身傾向房俊這邊,嘴唇幾乎貼在他的耳朵上,用輕微到只能兩人聽聞的聲音,淺笑道「若是姐夫不允,那兕子就去跟父皇說,其實孫道長是被姐夫串通,故而才說出兕子體弱力虛根基不固不宜出嫁的謊言」
一旁的新城公主一頭霧水,不知兩人貼那麼近,說了什麼。
房俊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殿下蕙質蘭心、鍾靈毓秀,焉能做出此等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事當初那可是殿下央求微臣,微臣才冒死去做的呀」
晉陽公主微微晃着身子,嬌俏的聳聳鼻子,笑道「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可見女子是與小人相等的,兕子似小人那般耍耍無賴,豈非正和常理」
房俊一個頭兩個大,感覺自己被套路了
萬般無奈,只得說道「微臣,遵旨便是。」
有簽署了一些列「喪師辱國」之跳躍,這才起身告辭,落荒而逃
「吼」新城公主振臂歡呼,跳起來摟住晉陽公主的脖子,興奮道「兕子姐姐,你太厲害了連姐夫亦不是你的對手,姐夫答允啦」
在她心目之中,房俊簡直等同於「大魔王」一般的人物,諸多皇兄、駙馬各個視其為洪水猛獸,不敢招惹,宮外那些個整日裏鬥雞走狗、跳脫不羈的紈絝子弟,更是避之而唯恐不及。
如今卻輕輕鬆鬆被兕子姐姐給收服了,簡直太厲害
晉陽公主秀麗的臉上掛着甜美的笑意,抿着嘴唇,卻沒有吭聲。
姐夫豈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
不過是為了逗自己開心,故意裝作萬般無奈的神情而已
這是一種默契。
姐夫知道我根本不會將傳統孫道長矇騙父皇之事說出去,我自然也不會去說,之所以答允下來,只不過是因為耐不過自己的哀求而已。
似乎從小到大,姐夫從來就不曾拒絕我的請求呢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此舉會令房俊為難
只不過,越是為難的事情,看到姐夫百般為難最終卻依舊要為她辦好的神情,自己久越是開心
出了晉陽公主的寢宮,房俊望了望天色,陽光正亮。
想想剛才晉陽公主故作無賴恐嚇威脅自己的模樣,不由得展顏一笑,小丫頭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紀,卻依舊天真嬌憨,令人憐惜
抬腳走下宮門前的石階,眼睛卻向着西面瞅了瞅。
那裏是淑景殿的方向,亦不知長樂公主現在是在宮裏,亦或是在終南山的道觀之中
微微嘆了口氣。
這也是一個苦命人吶
到了宮門前,有禁衛驗過腰牌,便低聲提醒道「二郎,宮外有人等候,不過階不夠,不能傳信入宮,末將讓他在外頭候着呢。」
房俊忙道「多謝」
從一旁的角門出宮,迎面便見到一人衝上來,大聲道「二郎,大事不好」
房俊站住腳步,微微蹙眉,這人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許敬宗的一個僕人
「此乃禁宮門外,大聲喧譁,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何事,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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