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急忙上前,拉住李二陛下的胳膊,柔聲道「父皇愛護之心,兒臣心中慰籍。只不過昨夜長孫沖前往道觀之時,已然被京兆府的兵卒衙役團團圍住」
話說一半,李二陛下愈發惱怒,暴跳如雷「京兆府都是吃乾飯的嗎既然已經圍住長孫沖,如何不將其拿下,反而任由其逃走」
若是已將長孫沖緝拿,此等重要人犯,怕是昨夜京兆府就會叩闕覲見,既然直至此刻依舊毫無消息,自然是沒能拿住長孫沖。
既然已經團團圍困,卻依舊令長孫沖逃出生天,這已經不是京兆府戰鬥力的問題,若背後沒有某些人的授意,焉能如此
只要想想長孫無忌可以指使京兆府的人,甚至於可以暗中私通馬周,李二陛下便怒氣勃發,
當我這個皇帝不存在嗎
長樂公主苦笑,手上微微用力,將李二陛下摁着坐下,柔聲道「非是京兆府故意放走長孫沖,而是兒臣令他們盡數撤走」
便將昨夜之事,細說一遍。
果不其然,李二陛下聽完之後,非但未能怒氣消減,反而越發惱火「這房俊搞什麼他乃是兵部尚,還以為以往身為京兆尹的時候,可以肆意調撥京兆府的兵馬衙役簡直無法無天」
長樂公主便偷偷瞪了晉陽公主一眼;該你上場啦
晉陽公主眨了眨眼;收到
然後便在另一側挽住李二陛下的胳膊,故作惱怒的樣子,柳眉兒微蹙,不忿道「姐夫真是過分明知那長孫沖不是東西,一直欺負姐姐,何不當場予以擊殺,卻偏要聽從姐姐的命令將長孫沖放走,就不怕父皇生氣怪罪於他麼」
長樂公主氣得差點撲上去撕了她這張小嘴兒
喊你來是幫我的,你怎麼能幫倒忙
李二陛下一聽,果然怒氣升騰,罵道「房二這個混賬,越權指揮京兆府兵卒也就罷了,居然私放欽犯,必須予以嚴懲」
心裏想的是這個房二果然對長樂有覬覦之心吶,眼下那廝正值上進之時,多方運作到了能否晉位軍機處大臣的關鍵時刻,卻依舊聽從長樂的要求,明知後果嚴重卻依舊聽命而行,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這廝始終惦記着長樂,豈能饒恕
他可不想皇族再爆出什麼醜聞
晉陽公主這時候卻話鋒一轉,道「不過姐姐你也不必領姐夫的這個人情,他呀,鬼精着呢,縱然你不求他,他也肯定用盡一切方法放了長孫沖。」
李二陛下一愣。
長樂公主更是莫名其妙,問道「這是為何」
晉陽公主扳着春蔥一般的手指頭,分析道「你想啊,如今姐夫聲名正盛,那程務挺一直就是他的小弟,而是程務挺將長孫沖緝拿,外界定然認定是姐夫公器私用,借用京兆府來公報私仇。再者,原本姐姐與姐夫之間的緋聞便傳揚得天下皆知,如今他更是趁着長孫沖前去見你的時候將其緝拿,外頭定然會說什麼夫什麼婦,幽會私情陷害前夫,甚至於姐姐未曾和離之時便與房俊有私情這才導致長孫沖嫉恨在心,偏偏父皇還偏袒姐姐與姐夫,故而導致長孫沖悖逆謀反可現在姐夫將其釋放,盡顯大度,這些話兒自然就都不存在啦」
長樂公主楞楞的眨眨眼,她沒覺得這是晉陽公主在替房俊開脫,反而覺得若是昨夜當真緝拿了長孫沖,這些話語還當真就能謠傳出來。
李二陛下也冷靜下來,捋着鬍鬚,心想;難不成房俊當真是因為害怕謠言傳出,所以才釋放長孫沖,而非是心中覬覦長樂,故而事事聽命,以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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