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卻是再無後退之路千萬不要輕視陛下的決心。」
李泰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李績。
一直以來李績對於儲位的態度都是保持中立的,從來都不曾在任何場合跟任何人表達過任何傾向,即便是太子當面,亦是不冷不淡、不遠不近。
這會兒居然對自己說出這等話語,是當真在勸誡自己,亦或是別有用意
李泰想不明白。
即便李績在朝中素來低調,但是能夠在將星雲集的大唐軍中成為李靖之後的軍方第一人,權謀機變絕對是最頂級的那一種。這樣的人,一言一行豈能沒有用意,又豈能如此淺顯
李泰驚疑不定,李績卻已經不再多言此事,而是起身走到撐開的窗子邊上,大量着外頭近處的綠洲水澤以及遠處隆起的沙丘熾烈的陽光,感慨說道「吾等腳下之地,便是精絕國的王城精絕城,漢曾記載此地距離長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戶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勝兵五百人然而現在你看,澤地熱濕,難以履涉,蘆草荒茂,無復途徑,唯一條幾乎被黃沙掩埋的古道僅得通行,除去往來商旅將此地作為中轉歇息之地,哪裏還有一戶住民百年時光,曾經興盛富庶的古國已然隨着黃沙的肆虐飄散淹沒,更何況是人間那虛無的功名利祿百年之後,一如眼前之漫漫黃沙。」
李泰頭痛欲裂。
他一向對自己的心智謀略頗為自負,然而現在方才知道與李績這等真正的人精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小。
人家就站在他面前,說的話清清楚楚一字不差的傳進耳朵里,可若是沒有最後這一句,任憑他李泰想破頭,也聽不出其中之含義。
特麼的,有話你就不能明說,非得這麼雲山霧罩
然而李績已經抬腿走向門口,到了門口處停步,回頭對李泰說道「半月之後抵達且末城,若是殿下有心返回長安,可自行北上鄯善進入玉門關迴轉關中。」
然後大步離去。
李泰呆坐帳中,糾結不定
房府。
夜漏三更,府中下人多已安睡,後宅之內依舊燭光明亮。
一身常服的房俊坐在臥房靠窗的案旁,聚精會神的看着蘇定方帶回來的關於華亭鎮的奏報。
華亭鎮不僅代表着大唐稅制改革的成敗,更是房俊構想之中的大唐商業雛形,甚至還有水師駐紮、船廠設立,是以即便房俊身在長安,對於華亭鎮的卻一刻都未曾放鬆。
某種意義上來說,華亭鎮便是他的夢想之根基所在
身後傳來腳步輕響,房俊並未第一時間回頭,直到一股淡雅清幽如蘭似麝的香氣鑽入鼻中,房俊才將目光從桌上的奏報當中收回,回頭望去。
高陽公主盈盈俏立,正揮手命侍女退出,隨便吹熄了幾盞蠟燭,只留下一盞燈燭,放下門口的輕紗。
然後便唇角含笑,眼波流轉,一瞬不瞬的盯着房俊。
露出細直的雪頸,頸背黏着幾綹濕濡髮絲,似是剛剛沐浴完畢,隨意披了件薄紗大袖,腰間鬆鬆地系了根帶子,輕薄的衣衫幾乎被暈黃的燈焰映透,浮露出兩條細腿剪影,敢情底下無有襦裙,僅上半身穿着一件水藍色滾烏邊的緞面肚兜
房俊狠狠咽了口唾沫,吃吃道「你你你你要幹嘛」
高陽公主眼眸一轉,咬着紅唇紅着臉兒,道「要。」
房俊一愣,問道「要什麼」
隨即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人的一貫套路麼今日被高陽公主來了一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己居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房俊蹙眉,有些不悅「這幾日在終南山的道觀,跟房陵公主走得很近吧」
那位房陵公主不是個正經人,對於高陽公主與長樂都跟房陵公主親近,房俊很是有些不滿。
不過長樂公主自然是輪不到他來不滿的
高陽公主輕輕解開腰間的帶子,上前一步,仰首望着房俊的眼睛,聲音魅惑「相公怎麼知道本宮還跟房陵姑姑學了幾招伺候男人的手段呢,只是不知郎君想不想試試」
房俊再次咽了口唾沫。
這不廢話麼
心裏固然鄙視房陵公主不守婦道,可現在高陽公主居然學了什麼手段,不用在自己身上試試難道還去找別的男人
房俊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