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公主心中亦是亂跳,對於說出這樣的話語自己也感到震驚。可是為了妹妹着想,她也只能說着這樣「沒廉恥」的話語來鼓勵妹妹去儘量爭取。
當然,說歸說做歸做,她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那種人,讓她勸別人這麼做可以,讓她自己去這麼做,那是寧死也不肯的
「姐姐這麼說是有些沒廉恥,可是對比一生來說,那又有什麼關係房俊是個好樣的,難得他這般愛慕你,就算你跟他發生一些又能怎麼樣妹妹你也是嫁過人的,又非是完璧之身,哪怕一夕風流過後再另行嫁人,又有誰知道總之,自己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長樂公主羞不可抑。
她都差點以為面前這位是不是房陵姑姑戴上了安康姐姐的面具
什麼叫一夕風流之後誰也不知道
太下流了好不好
長樂公主羞得不行,反唇相譏道「姐姐這般說,莫非是想要紅杏出牆」
安康公主差點嚇死,趕緊伸手去捂長樂公主的嘴巴「我滴個小祖宗,這話能亂說麼被你姐夫聽到了能殺了我」
長樂公主抓住她的手,氣道「你怕被獨孤駙馬捉到殺掉,卻為何要慫恿我這麼做」
「姐姐這不是看你孤身一人,怕你寂寞難耐麼。」
「好呀,你瞧不起我」
「哪有,這是事實而已。」
「我不管,反正你要道歉。」
「我是為你好,為何要道歉」
「道歉不道歉」
「就不哎呀,臭丫頭你捏哪裏呢」
「嘻嘻,好像比以前打了很多呀,手感真好呀你別摸我」
「嗯嗯,你的倒是沒什麼長進」
「鬆開手啊」
「你先松我就松」
湯泉池裏水汽翻騰,波浪漣漣,姐妹兩個開心的相互作弄,春意盎然。
年關將至,長安城中各地商賈齊聚,東西兩市人流穿梭摩肩擦踵,繁華興旺。這是一年當中最好的時節,商鋪的交易量往往能夠達到一年當中的三成以上。
長安城在城內的東西兩側設置了兩市,東市與西市一樣,都是長安城的商業區,二者從功能定位上來說別無二致,商賈雲集,邸店林立,物琳琅滿目,貿易極為繁榮,但是具體卻猶如天壤之別。
「東貴而西賤」,是最顯著的特點。
東市由於靠近太極宮、興慶宮,周圍坊里多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第宅,故市中四方珍奇,皆所積集,市場經營的商,多上等奢侈,以滿足皇室貴族和達官顯貴的需要。而西市則距這些繁華府邸較遠,周圍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場經營的商,多是衣、燭、餅、藥等日常生活。然而到底還是窮人多,故此西市的商業業較東市更為繁榮,是長安城的主要工商業區和經濟活動中心,因此又被稱之為「金市」。
「五陵少年金市東」,「笑入胡姬酒肆中」,盡顯錦繡大唐富庶風流。
此刻一家西市酒肆的二樓雅室之中,韋元通憑窗而立,望着街對面的顧客出入川流不息的一家商鋪,面色陰沉,神思不屬。
那是新近開起的一家糧鋪,掛靠在京兆府衙門之下,算是官商。在往常,這樣的官方商鋪大抵都是官員們打着平衡糧價的名目藉機斂財的工具,但是這一家絕對不同。
低於市面五成的價格,足以使得城內的百姓趨之若鶩,一舉壟斷長安的糧食生意。而其足足百萬石的存貨且仍有源源不斷貨源,更使得長安城內的糧商雪上加霜
「父親,可是在憂心家中生意」
京兆府少尹韋大武站在韋元通背後,輕聲問道。
「生意」韋元通喃喃說了一句。
他的確擔心生意,但是更擔心別的。
「那房俊統計東西兩市的門面店鋪,到底所圖為何」韋元通問道。
「這個」韋大武尷尬道「孩兒亦是不知。」
作為京兆府的二把手,卻對於現下京兆府轟轟烈烈開展的統計活動之目的一問三不知,着實有點不像話。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
侯莫陳鑊被驅逐、獨孤誠差點被殺雞儆猴,他除了當孫子恨不得隱形之外,根本都不敢在房俊的面前出現這官當得,當真是特麼憋屈啊
韋元通卻未叱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