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修煉起來。半刻之後,無奈的在心底談了口氣,根本感應不到任何靈氣的存在,自己恍如當年還未修煉的時候,只是不知沒了修為的他,生命還有多久。
那阿公卻是足足去了兩個時辰,才醉醺醺的回了家,往床上一趟,不久便響起了鼾聲,對葉聽風這「水靈大人」卻是徹底的忘卻了。
葉聽風倒也落的清閒,便慢慢放鬆,試着讓身體進入入定之中,再次試着做那無用功的吐納聚氣。
天色才將將亮起,正修煉的葉聽風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阿公,阿公,開門吆!」阿民的聲音響起。
阿公睡眼朦朧的睜開眼,打開了門,疑惑的問道:「咋咧,阿民,大晚上的讓人莫的睡覺吆。」
阿民卻是不理會阿公,一邊往屋裏進來,一邊四下尋找着。
忽然,阿民向着裝葉聽風的木桶走來,阿公一看,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閃過驚懼之意,伸手就想去攔阿民。
「阿公…」阿民卻是停下身來,轉頭看着阿公,微微搖了搖頭,臉色鄭重的看着他。
「阿民……我……」阿公一時語塞看着他,臉上的驚懼之色漸退,卻是多了一抹決然之色,終於鬆開了手,讓開身形。
阿民看着阿公退去,嘆了口氣,便不再遲疑,在阿公的注視下,提起水桶,向門外走去,阿公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臉失魂落魄。
「喔喔!」村裏的公雞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鳴,葉聽風已經被阿民帶上了一條小舟,在晨霧瀰漫的清晨里,順流而下。
日頭漸漸升起,河邊一陣陣的微風輕撫着,晨霧慢慢散盡,阿民與葉聽風卻已經從某個渡口上了岸。
漸漸的人聲鼎沸起來,似乎是來到了某個街市
。
是要被賣了嗎?葉聽風心裏悲哀的想着,這絕對是此生以來,最憋屈的日子,自己可以死在求道的路上,卻絕不能掙扎在走卒販賣的秤桿上,但此刻,除了兩腮可以自行的張合,他什麼也做不了。
終於,阿民停在了某個地方。
「車把子,去紅雲山不吆?」阿民忽然問道。
「去得咧,十個銅板吆。」一個聲音說道。
很快的葉聽風便被帶上了一輛馬車,顛簸着向遠處走去,卻是漸離了那鬧市,向着僻靜的一條小路走去。
阿民與那車夫不停的聊着些奇聞逸事,葉聽風被隨意的安放在馬車的角落裏,隨着馬車的顛簸,桶里的水一點點的滴撒在路上。
「客官,可是要去紅雲山的紅光寺吆?」車夫問道。
「是的吆,不去紅光寺,還去什麼紅雲山咧。」阿民道。
「那是,那是,紅光寺的名氣太大吆,一年到頭,都不缺上山拜佛的咧。」
車夫用鞭子輕抽在馬的後背上,趕了句號子,便又說道:「那紅光寺聽說可靈着吆,好多求子求緣的,好些都遂了願的,這條道上,好多的官老爺,都馱着財帛去還願咧。」
阿民輕輕一笑,卻並未接口。
那車夫不以為意,看了一眼漁夫打扮的阿民,又接着說道:「客官,你這一身打扮,卻是叫人看不懂去寺廟做啥吆。」
「我也是還願咧。」阿民說道:「前些年,我在紅光寺拜了佛,當年吆,就生了兩個大胖小子咧,嘿…」
「哈哈,那是得還願吆。」漁夫大笑着說道:「看你漁夫的樣子,又帶了一條魚,莫不是要給廟裏送吃食?我可告訴你吆,紅光寺的師父,都是吃素菜饅頭的,可不吃肉葷的咧。」
「我曉得吆,我這魚,可不是吃的,那是要送到紅光寺的蓮花池的咧。」阿民說道。
「蓮花池?」車夫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哈哈,我曉得咧,你是讓那魚,來分廟裏的齋飯的吆。」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葉聽風卻是聽明白了,也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心裏無悲無喜,卻是已經不再計較那麼多,只想着儘快恢復法力再說。
車子繼續顛簸上路,整整走了半天,才到了一個山腳之下,阿民付了車錢,便提着水桶向着上山的石階上走去。
忽然,就在阿民踏上山路的哪一開始,葉聽風感覺到了一種祥和之極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那冰冷之極的心,忽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