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某所定,與他人無關。
現聽聞前方戰事大勝,卻與攻伐之策大相徑庭,故此斷定,前軍戰事,定時陷入胡賊所設誘敵之計之中,故此懇求諸位,聽得孟某一言,萬萬不可遷回河之北岸,孟某感激不盡。」
說完躬身長施一禮,久久不曾起身。
周圍人群卻是逐漸開始嘀咕起來,片刻便有人道:「孟將軍所說的話,我們並非不信,但是前一次,將軍料定羅將軍一定會打敗仗,但是人家卻是大勝而歸,敢問孟將軍,這又是怎麼回事?此刻孟將軍又說羅將軍是被敵人引誘,後戰定會失敗,假如羅將軍卻再次大勝呢?孟將軍如何對我們這些赤腳百姓交待?」
「是啊,如何對我們交待?」……附和聲一片接一片響起。
「諸位,諸位,且先安靜一下。」孟拓疆急忙大聲道:「假如再次料敵失策,孟某及全家,願受全城百姓責罰,絕無怨言。」說完又看了一眼仍在倔強賭氣的孟報國。
百姓稍安,都是互相看看,又再次看向了孟拓疆,卻見孟拓疆一步上前,馬步站在孟報國插刀之處,單手握在刀柄,一聲爆喝,迅速站起身來,那長刀「蹭」的一下,自青石地上退出,被孟拓疆緊握在手中。
「此刀,乃我之佩刀,征戰沙場三十年,本已交於我兒,此刻,孟某再此將其收回。」
「爹爹……」
聽見孟報國痛心疾首的呼喊,孟拓疆卻毫不理會。孟報國看着他如此決絕,連自己心愛佩刀都要收回,心中一痛,委屈的低下頭來,站在原地暗自神傷。
「今日,此刀就置於此地,日後,若孟某所言所慮有失,天下百姓皆可執此刀入孟府,斬我孟拓疆之頭顱。孟某絕不反抗。」
「孟帥,三思!!」孟拓疆方一說完,卻聽四周各將校驚叫。
「眾將士聽令。」孟拓疆也不理會,卻是朗聲說道:「此後見此刀如見我孟拓疆本人,凡有執刀入孟府者,孟家上下,不得為難半分,如有違抗軍法處置。」
眾將士卻是當場低頭,沉默不語。
「怎麼?孟某所說已是不聽了嗎?咳咳…」孟拓疆一急一氣,卻是氣息不穩,咳嗽連連。
眾將士依然不語,孟拓疆卻是眼中盡顯頹廢道
:「唉,孟某老矣,既然將令不遵,將又為何,罷了,罷了,諸位將軍且自散去,孟某再不是諸位之帥。」
「瑾遵父帥令。」一個聲音狂吼而出,眾人抬頭看去,卻是那孟報國,正單膝跪地,眼含熱淚道。
孟拓疆轉身看去,卻是臉顯欣慰道:「好,好,不愧是我孟某人之子。」
「謹遵孟帥令!」四周軍士見此,知道已然無法挽回心意,便均是含淚呼道。
四周百姓見此,也是被其一片赤誠感染,心中均是多了幾分贊服。心中有底,便不願過多滯留,漸漸退去。
孟拓疆強撐着,見百姓散盡的一剎那,竟是再也支撐不住,力竭之後,轟然倒地。
「父帥!」孟報國見此,第一個沖了過來,將他抱在懷中。
半日之後,孟府後院,孟拓疆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廳堂之中站立的家眷及部將眾人,盡然圍了過來。
「夫君,可感覺好些了罷?」大夫人急忙問道。
「拓疆,……」三夫人伏在床前,淚眼朦朧,卻是一臉心疼模樣喚道。
孟拓疆從眾人身上一一看過,卻忽然開口道:「報國去哪裏了?」
眾人一愣,這才意識到,孟報國居然不在跟前,但又想到此前街頭一幕,便也理解了他心中的不忿之情。
「小將軍正在陪醫生診治廣勝將軍呢。」一參將道。
「唉…… 算了,隨他去吧。」孟拓疆見此卻心如明鏡,嘆息了一聲,如此說道。
「你們都先退下吧。」孟拓疆有些疲憊,卻又出人意料的說道:「語蘭留下!」
「是爹爹!」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卻見角落裏,正有一個紫色身影,身段裊娜,卻頭遮面紗,看不清相貌,邊上另有一甜美可人的少女,正是語蘭和小梨主僕二人。
眾人雖然有些異樣,卻仍舊依言先後退去。片刻之後,臥房裏,便只剩了小梨,語蘭和孟拓疆三人。
「小梨,你也
第五十五章 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