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手術室緊張的時候,就沒什麼選擇的空間了。
凌然不在乎有沒有人看自己的手術,只要能第一時間用上手術室就很高興了,因此,他的手術基本都是在有攝像系統的手術室里進行的。
一些外科醫生雖然嘴裏不說,但都喜歡看凌然的手術。
看別人的手術能增長經驗,或吸取教訓的,對於熟悉的術式來說,觀看別人的手術,總是能夠得到一些啟發的。
即使是級別較高的外科醫生,除非是對跟腱修補術完全不感興趣,否則的話,也願意觀看凌然的手術。行雲流水的手術操作且是一方面,遇到不同的跟腱採用不同的手術方法,更是令眾人大開眼界。
跟腱修補術的方案很多,方案的改良方案和改良方案的改良方案就更多了,不同的醫生通常都是學習幾種術式即可,很多醫生甚至只學習一種術式以應付該手術。但是,專業修習跟腱修補術的醫生,看着凌然種類繁多的手術方案,那種見獵心喜感,是難以描述的,就好像一天做四份卷子的小學生,第一份卷子裏的雞兔同籠問題可以用金雞獨立法,第二份卷子還遇到就用吹哨法,第三份卷子再遇到,那就只能用砍足法了,第四份卷子要是再遇到變形的九頭問題,那就不好意思,砍頭法伺候
由此可見,比起只會做一種手術方案的外科醫生來說,懂得多種外科方案的外科醫生的心理要健康的多。
他們是很難被重複的問題或病症所打敗。
自由思想自由使用,自由方案內心快樂。
能留在骨關節與運動醫學中心的醫生,就算水平弱一點,想要學習的心是共通的。否則,研究中心比三甲醫院的要求還高,工資還低,任務還重,晉升渠道還窄,不求上進是很難活下去的,就是曲醫生,此時陪在幾名體育局的領導身邊,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屏幕。
「你們這位凌醫生挺有意思的。」馬主任嘴上這麼評價,心裏是一陣的膩味。
這種純靠技術不懂政治的人是最討厭的。
「凌醫生感覺挺享受的樣子」記者的問題就更感性化了,內心更是懷着些許的激動。
長的帥的醫生,要是再能有些正能量的特點,寫出來的新聞稿都會變的受歡迎些。
不等紀天祿等人回答,一名在示教室里看直播的女醫生就道「凌醫生是特別有風度的醫生,做什麼事都有始有終,認真仔細,他是為病人高興呢,能得到這樣的醫生的治療。」
魏記者聽的一愣,怎麼感覺像是在採訪傳銷組織呢
魏記者小心翼翼的道「您做出判斷的依據是」
女醫生「嘻」的笑了「你們記者採訪不是要素材嗎我給你素材你還不滿意。」
魏記者無奈「你是隨便說說的」
「你應該這麼想。」女醫生坐直了,認真的道「如果你的跟腱斷裂了,你希望在場的哪個醫生給你做手術我先告訴你,副主任級的醫生,一般都不做這么小的手術的。」
她一句話將副主任及以上的大佬們給撇出去了,剩下的主治醫生和住院醫們,就像是撇乾淨了血沫子的水煮羊肉,隨便可以撈出來吃了。
魏記者倒是覺得這個思考方向蠻有意思的,不由認真的琢磨起來,還在手裏的本子上隨意的寫了兩句。
「韓醫生,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按那個紅色的圓鍵,問凌然。」祝同益想要客客氣氣的處理與體育局的關係,但也是有些沒耐心了。
康復專家韓文林同志,心裏的確藏着一肚子的話。反駁凌然的話,他都已經想好了,所以才積極的來到示教室來找凌然的手術直播看。
但是,面對屏幕里,好似明星帥過明星的凌然,韓文林同志又有些心虛了。
「再剩下一個病人了是嗎」同步手術室的音響里,傳出凌然的聲音。
呂文斌回答「就剩一個了,跟腱不完全斷裂的。」
「不完全斷裂沒什麼意思啊。」凌然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那就做完了」
「做完了。」
「小呂。」
「哎。」
「你一會再出去找紀主任問問,看還有沒有跟腱斷裂的病人了,能送過來的就送過來。」
呂文斌有些怯「紀天祿主任嗎他感覺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