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些無處可去的可憐女子窩在船角,怯生生地盯着那白衣公子。
這些女子多是十六未滿,有甚者更是只有十二三歲,只因模樣還算周正就被狐妖從外擄來,再注入狐妖精血,留待日後培養成下一個花娘。
至於再大一些的,自然是用完之後,扔了。
徐寅靠近之後仔細一嗅,竟是發現這十來個女子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狐臊味。
那花蓉月擋在前方,雖是額角撞破有血流出,但依然是如同護犢的母雞一般張開纖細的雙臂,保護着身後的姐妹。
她原本對徐寅印象不錯,但那的威勢實在恐怖,再加上人人都說什麼「魔頭」、「魔頭」的,她便有了懼意。
尤其是徐寅方才「靠近一嗅」的動作實在過於紳士,讓她更是心生警兆!
徐寅倒也不在意這些丫頭片子的想法,他將摺扇挨胸,徐徐展開,露出「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八字,溫和道:「你們都是被那狐妖擄掠來的?」
那花蓉月緊張道:「徐公子,我們不知道她是狐妖!」
顯是害怕「心狠手辣」的徐公子將她們連那狐妖一鍋端了!
徐寅擺了擺手,又問道:「有家可歸否?」
提到「家」之一次,花蓉月頓時面露苦笑。
那幾個年齡更小的女子,更是有人紅了眼眶。
花蓉月搖頭道:「已無家可歸。」
徐寅:「嗯,不是本地人?」
花蓉月搖頭,又點頭:「有本地人,但大多不是。不過都沒差,我們這些女子被抓來時,家裏都是遭了災。如我這般,更是整個村子都被妖怪襲擊,就我一人逃生……」
說着她猛一咬唇,嘴唇都流出了血。
但神情之中,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徐寅觀察入微,頓時心中有數。
妖狐掠人,自然不可能與你計較買賣,多是尋個偏僻村落把人殺個乾淨,只留下想要的。
這群未到破瓜的女子,即便曾經有家,現在也沒了家。
她們之前不知那老鴇子是狐妖,現在知道了,自然也就想通了為何全村人都死,只有自己一人殘存。
徐寅嘆息一聲,說道:「不用怕,我徐寅好歹是白雲城徐家三少爺,說說你們會些什麼,我遣人幫你們安排些活計,就算在本地落地生根也無妨。等過些念頭找到了喜歡的人,還能組成一個新的家。」
他自然是一片好心。
卻聽那女子中有一人大聲道:「徐公子!我方才聽那狐妖說,我們喝的那些藥是狐妖精血,已經沒幾年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