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孤單的抱着雙腿。
『怎麼又醒了,趕緊再睡一會吧!』吳琦安慰道。
『你幹什麼去了?』劉珊並不被吳琦的言語迷惑。
『沒幹什麼,睡不着就出去看了看,看看外面有什麼其它變化嗎,我們明天就要出發的!』
『你是不是去找那些人了?』
劉珊說完不等吳琦解釋,又接着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你從來都是那種不留隔夜仇的人,姐姐也不知道說過你多少次了,你是不是將他們都殺了,你為什麼現在這麼的殘暴!』劉珊說着說着就又哭出了聲。
『我在心裏向你姐姐承諾過,我會照顧好你,不讓你再受一點的委屈!』吳琦坐在床邊安慰劉珊道。
『不要打着姐姐的幌子,你就是單純的想殺人,華少是這樣,這一路上遇見的其他人也是這樣,現在你還是這樣,你一直都是在發泄你心中的仇恨。
你知道嗎我怕,我怕你這樣下去,有一天又剩下我孤零零一個人了,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姐夫!』劉珊說完哭聲更高了。
『不會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我還要替你姐姐看着你嫁人呢!』吳琦說着將身形單薄的女孩擁入懷中。
一哭出來,這幾天對末日生活的恐懼就一股腦襲來了,再加上身體上的疲憊,不久劉珊就又沉睡了過去,只是在睡夢中還不自禁的抽泣。
而吳琦就坐在一邊的地上,聽着下面不斷響起的嘶吼聲,征征的望着夜空出神。
同樣出神的還有秦思宇,只不過他是在腦海中過着今天和孫寂的談話,一遍又一遍的揣摩着喪屍、進化者和那異種能量之間的關係。
也由不得他不去揣摩,因為一切正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下午吃下去的那塊變異獸肉,現在正變成一股熱流,在他身體裏不斷蔓延。
如果說之前,異種能量還只是一種表面上的說法的話,那麼現在它已經落於現實了,可以被人直觀的感受到了。
就是它讓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變成了無意識的行屍走肉,也是它讓這個本來還算平靜的世界滿目瘡痍,同時它也造就出了一個個新的生命形態,喪屍、喪屍獸、變異獸、變異植物、以及進化者。
它改變了原有的一切秩序,就是不知道這艘沒有了方向的船,究竟要駛向何方,畢竟一個具有自主思考能力的生命體的行為,是無法進行預判的。
人類是這個星球上最複雜的物種,就像之前他們經常,一方面呼喊環境破壞生物滅絕,但另一邊卻不遺餘力的,享受那些破壞物帶給他們的方便。
以及圈養生物所帶來的的利益,還美其名曰保護稀有生物,也真是既希望世界和平,轉身卻點燃處處狼煙。
大自然中雖然講究弱肉強食,但強者從來不會將弱者趕盡殺絕,就像草原上捕獵的狼群,從不會將黃羊群全部殲滅一樣。
草原民族有句民諺就是『獵殺不絕,生生不息』,但這句話到了對人的身上,就變成了『鏟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災難前的人們,頂着一個利字當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追求自己利益的腳步。秦思宇不知道當眾人經歷了這些,又獲得了能力之後,究竟會成為怎樣的一個人,但就目前看到的那些,秦思宇只感覺前路朦朧。
心裏裝着事的兩人都明白,不管前路如何艱難,自己都要堅持的走下去,不同的是一個是為了親人,另一個是為了承諾。
但歸根究底,都是他們攬在肩上的責任,但肯定誰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第二天天一亮,吳琦劉珊所待的小隊就計劃離開這兩天的居住地,實在是附近的那伙強人他們也反抗不了,就想着離對方遠一點,尋找生存下去的空間。
此時他們還是不知道,吳琦已經滅了那隻隊伍的所有人,包括對方的三名強化者。
一行人離開居民樓,潛行在附近的陰影里,向着未知的目標前進,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離開昨晚的居住地能有多半個小時後,隊伍里的一個女孩突然面色一變,然後就捂住了自
己的肚子,劉珊剛好就走在女孩的旁邊,見狀趕緊就扶住對方。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