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朱寘鐇微笑挽着仇鉞的臂膀道:「有仇將軍助我,本王如虎添翼,來人,設宴擺酒,今日要好生慶賀一番。」
孫景文笑道:「恭喜王爺,恭喜仇將軍,這下寧夏鎮三衛盡皆棄暗投明,王爺大事可成,原該慶賀一番。不過王爺,屬下想請仇將軍單獨說兩句話,請王爺恩准。」
朱寘鐇呵呵笑道:「有什麼話兒還瞞着本王麼?罷了罷了,本王今日心裏高興,親自去廚房吩咐酒菜,你們有話便在書房裏說便是。」
孫景文躬身施禮道:「多謝王爺。恭送王爺。」
仇鉞也躬身行禮,目送興高采烈的朱寘鐇出門而去。
書房內只剩下仇鉞和孫景文兩人,仇鉞好奇的問道:「孫先生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孫景文不答,熟門熟路的從書架上抽出一方白紙,滴水於硯磨起墨來,仇鉞愈發的不解,問道:「這是作甚?」
孫景文微笑道:「仇將軍,你既已願為王爺效命,為表忠心不二,總該寫下點什麼來作為憑證,王爺襟懷廣闊不願這麼做,作為王爺貼身的幕僚,我卻不得不建議你這麼做;希望你不要怪我這麼做,這並不是對仇將軍的忠心有所懷疑懷疑,只是個過場罷了。」
仇鉞心知肚明,這是要立下字據留下把柄,是怕自己陽奉陰違出了府門便去告密,立下字據畫押之後,大伙兒便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在這個時候自然絲毫不能猶豫,當下抓起筆來刷刷刷立下願與王爺共進退的字據,咬破手指在下邊簽名畫押。
孫景文呵呵而笑,吹乾墨跡,珍而重之的從書架後牆壁的暗格中取出一個鐵盒子,將這張賣身契字據納入其中,仇鉞偷瞄一眼,見那鐵盒中厚厚一疊紙,心知在自己之前,已經有不少人經歷過自己剛才所經歷的這道手續了。
酒宴擺上,朱寘鐇熱情招待仇鉞,稱兄道弟一番之後,仇鉞道:「今日卑職能受王爺恩遇,實是受寵若驚;但卑職身上之事尚未解決,那宋楠恐怕已經滿世界的緝拿我了,王爺能否替我扛過這一關。」
朱寘鐇哈哈笑道:「到現在你還擔心這件事?宋楠已經不足為慮了,你直接回玉泉營兵營中,那宋楠是不敢進軍營拿你的,他若敢去,你便帶兵宰了他;本王得你相助,已經萬事俱備,明日你做好準備,整頓兵馬聽我號令,本王已經決定後日正月二十發檄文舉事,明日一過,寧夏鎮中.將在不受朝廷管束,那個什麼宋楠,本王要拿他的人頭祭旗。」
仇鉞驚訝道:「這麼快便舉事?王爺,卑職不得不提醒王爺,要起事還需準備充分才是,糧草、兵器、盔甲、錢物都要萬無一失,還有,我聽孫先生說,姜漢李增等都非王爺之人,是否該再計劃周詳些動手才好呢?」
朱寘鐇哈哈大笑道:「仇將軍不愧是帶兵之人,於兵事上考慮的也很多,本王沒看錯你;不過本王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從數年前本王便傾盡所有囤積了數十萬石糧草,兵器盔甲戰馬堆滿了倉庫,就為着如今這一刻,本王又豈會倉促的起事?至於城中姜漢李增之流,他們手中的兵馬能有多少?本王對他們毫無興趣。明晚本王會請他們來王府赴宴,然則他們將永遠出不了王府的門,他們手下的那點兵馬將成無頭蒼蠅,何足為慮?」
仇鉞寒毛倒豎,臉上卻是笑容滿面道:「原來王爺早有安排,倒是卑職多慮了,卑職這便回去安排兵馬待命。」
朱寘鐇點頭道:「也好,不過臨行之前,你該見見你的尊夫人和一雙兒女才是。」
仇鉞有些不解,口中道:「謝王爺關心,卑職會命人將家人從府中接出來,免得受錦衣衛的滋擾。」
朱寘鐇呵呵笑道:「本王已經替你了卻後顧之憂,你瞧,那邊是誰?」
仇鉞扭頭去看,只見門廊一側的入口處高高低低的站着六七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女等數人,仇鉞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細看,終於看清確實是自己的父母妻兒。
「王爺……這!」
「你安心的去準備,令尊令堂尊夫人以及公子小姐本王已經在王府中為他們安排了住處,明日以後,城中.將大亂,本王豈能讓仇將軍的家眷受到波及,在我王府保護之中.將毫髮無損。」
仇鉞心中怒罵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