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面跟着一個黑乎乎的木漆茶盤砸在他的背上。
宋楠不知發生了何事,快步行到門口,馬永成見到宋楠忙上前施禮,哭喪着臉小聲道:「宋大人,您可來了,快勸勸皇上吧。」
「怎麼了?」宋楠問道。
馬永成愁眉苦臉道:「咱家哪裏知道啊,皇上不肯說啊,還是宋大人去問吧。」
宋楠點點頭來到暖閣門口,沉聲道:「臣宋楠求見皇上。」
裏邊靜默了半晌,正德的聲音傳來:「是宋楠麼?進來吧。」
宋楠掀了帘子進去,只見暖閣里一片狼藉,地上的散落着茶盅的碎瓷片,枕頭毯子丟了滿地,桌椅翻到四腳朝天。正德穿着明黃錦緞龍紋睡衣垂着頭坐在暖炕上,喘着氣平息剛才的一番發泄。
宋楠拾起地上的一件皮毛大氅來披在正德的身上,低聲道:「皇上為何不在洞房之內,今夜是皇上新婚之夜呢,怎能讓皇后娘娘獨守空房。」
正德抬頭看了宋楠一眼,指了指面前四腳朝天的春凳道:「坐吧。」
宋楠高聲道:「外邊的還不進來收拾收拾,難道要三請四邀不成?」
片刻後張永馬永成帶着五六名太監宮女快步進來,迅速將屋子裏的狼藉收拾清掃了一番,之後便又識趣的退了出去。
待屋子裏又靜了下來的時候,宋楠緩緩坐在正德對面道:「到底怎麼了?皇上有何不快之事可跟臣說一說。」
正德不語,宋楠道:「皇上不是說咱們私下裏是朋友麼?心裏有什麼話便對朋友說說也自無妨。」
正德搖頭道:「無趣,真是無趣,朕就不該大婚的,娶了個木頭人當皇后;今後朕就天天跟個木頭在一起,想想都是無趣。」
宋楠愣了愣問道:「皇后娘娘惹怒皇上了?」
正德長嘆一聲低聲道:「別提了,朕今夜竟然無法入港,朕惱火的緊。」
宋楠嚇了一跳,聽這意思,正德身上有隱疾不成?不可能啊,以前正德在豹房裏據說厲害的很,最高紀錄一天臨幸十幾名豹房女子,怎麼可能在新婚之夜萎了。
「皇上的意思我沒聽懂,皇上不是一直都龍精虎猛的,怎地會發生這種事。」
「朕也是不明白,朕昨晚還好好的,今天進了洞房之後便不能了。」
宋楠有些尷尬,正德能將這種事跟自己說,也算是對自己不設防了,想來是因為不能辦事,正德才惱火的出洞房來砸東西打罵太監,可能是一時之間不能接受。
「皇上恕臣唐突,洞房之中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麼?這種事有時候看心情的。」
正德道:「跟那個木頭有什麼不愉快的?見了朕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朕要她陪朕喝酒她說不會,要她跳舞給朕看,她也說不會,朕要她……要她……總之她什麼也不肯什麼也不會。這等不懂風情的女子簡直倒朕的胃口。朕抱着她上床,脫了衣服時看見她木瓜一般的一張臉,朕頓時便毫無興致,於是便再也沒法人道了。」
宋楠啞然失笑,正德這也太荒唐了,大婚之夜叫皇后跳舞唱歌給他聽,怕是在豹房呆久了,把皇后也看成是豹房中的風騷女子了;皇后自重身份,當然不肯在新婚之夜便隨着正德胡鬧,正德心中不開心,自然便產生了暫時性的陽痿。
為證明自己的猜測,宋楠不得不追問一些細節,正德既然已經開口了,倒也不忌諱說出來,原來正德這幾年接觸的女子都是大多是劉瑾精心為他挑選的,正德又有些特殊的嗜好,譬如熟婦人妻等類型,譬如房事時的特殊挑逗技巧,久而久之,沒有這些刺激的東西,正德便覺得不過癮。本來皇后娘娘便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又是個不懂風情的女子,如何能挑逗起正德的興致。
正德也是不要碧蓮,剛才在洞房中要求皇后裸身起舞,還提出不少無恥的諸如品簫提臀等等在豹房中司空見慣的花式,皇后當然不肯照辦,於是這一切便發生了。
宋楠哭笑不得,小皇帝有些荒唐的過了分,這些閨閣之樂都是建立在你情我願的基礎之上,自己在房裏也常常玩些花樣,不過那都是大家自願的情況下,自己也絕不強迫她們這麼做;像正德這般有些變態的需求,沒有那些花式便無法勃起入港,不得不說是身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