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此人才是,真是笑話。」
牟斌臉色難看,忍住氣道:「范督主,事情還沒弄清楚,豈能斷言誰是誰非,若是我錦衣衛之過,本人定不姑息便是,何必說這些話,那宋楠家眷在京城,就算是有罪,也絕不會輕易逃走,督主稍安勿躁。」
范亨揚手道:「笑話,什麼叫誰是誰非尚未定論?你瞧瞧我手下役長田規,這臉上青紫的跟豬頭一般,足見你手下下手狠毒,我說牟指揮啊,到底咱們東廠跟你錦衣衛有何冤讎,你的人這般的下狠手?該不會是有人暗中指使吧,是不是瞧着皇上對咱們東廠信任和氣些心中不忿吧。」
牟斌氣往上撞,冷冷道:「范督主扯這些作甚?廠衛辦案,往往相互重疊,產生摩擦也是難免的,況且目前只是聽貴屬一面之辭,豈能得知來龍去脈?」
范亨哼了一聲道:「好,那咱們就等着那宋楠前來,我把話說在頭裏,今日若不給本督一個交代,可別怪我將此事稟報皇上,請皇上主持公道。」
牟斌冷然道:「范督主放心,必給你個交代便是,又何必拿這樣的小事去煩皇上。」
范亨道:「在你而言是小事,在我范亨看來,這事可不小>
話說了一半,就見一名校尉快步入廳,來到牟斌面前稟報道:「牟指揮,正南坊錦衣衛衙門副千戶宋楠求見。」
牟斌站起身來,面容冷峻道:「叫他進來。」
校尉往外跑去,不一會,衙門口進來數人,當先一人布衣散發步履從容,身上還纏着數條鎖鏈,每走一步,鎖鏈便發出嘩嘩之聲,不是宋楠還有誰?
宋楠來到廳內,沖牟斌施了一禮道:「牟指揮,屬下宋楠帶罪來見。」
牟斌指着宋楠身上的布衣和鎖鏈道:「你這是作甚?」
宋楠道:「屬下昨日犯下大錯,自覺愧對牟指揮,故而自革冠帶,負枷請罪,請牟指揮發落在下。」
宋楠擺了擺手,身後跟隨的李大牛將抱着的一隻木托盤送上,托盤裏是錦衣衛的官服和兵刃腰牌等物。
牟斌皺眉喝道:「宋楠,上官尚未發落,你自己玩這一套作甚?」
宋楠道:「不用牟指揮發落,屬下也知道今次絕無倖免,我錦衣衛跟東廠動手,也不用去看誰有理無理。」
牟斌喝道:「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不用管有理無理?既有糾紛,自然是無理一方負責,你說這話便該掌嘴。」
范亨冷笑道:「瞧瞧這傢伙的一張利嘴,還負枷帶鎖來請罪,這場戲做的可真不錯。牟指揮,本督倒是蠻佩服你的,知道本督要來,居然讓這小子跟你演雙簧,佩服佩服,這場戲該讓皇上看看才是。」
牟斌怒道:「范督主,你這話說的刺耳,什麼叫我和宋楠一起做戲?這件事我壓根才剛剛知曉,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這是事實。」
范亨冷笑連聲道:「好吧,既然宋楠已經來了,本督便看你如何處置此事,我可等着聽信呢,今日皇上要我巳時陪同游西苑,本督可沒時間耽擱。」
宋楠這才知道,坐在右首椅子上的這個白白胖胖的傢伙便是東廠提督,司禮監掌印太監范亨,原來一大早這傢伙便帶人來興師問罪了,在看看范亨身後,昨日被自己痛毆的役長田規正怨恨的盯着自己,臉上一副殘忍的幸災樂禍的笑意。
牟斌心中也極為惱火,宋楠此舉給他帶來極大的麻煩,錦衣衛和東廠在皇上面前的爭寵正落於下風,自己又不願像范亨那般為了邀功而不擇手段的羅織罪名製造冤案,本想徐徐扳回局面,不料宋楠竟然來了這麼一處;看着田規鼻青臉腫的摸樣,牟斌心裏也很是解氣,但這件事如何了局,倒是棘手之極。
&楠,你和東廠番役因何而起衝突?還不從實招來?」牟斌很想知道實情,於是沉聲問道。
宋楠拱手道:「指揮使大人,卑職所領錦衣衛旗校和東廠的兄弟們並無恩怨,這次衝突也是事出偶然。」
田規忍不住叫道:「你說的倒輕巧,近月余時間,我東廠兄弟每在正南坊拿人均受你錦衣衛阻撓,還說事發偶然,分明就是早有圖謀。」
宋楠微笑道:「照田役長這麼說,正南坊中只許你東廠拿人,便不許我錦衣衛拿人了?田役長不如請范督主上個摺子,請皇上解散我錦衣衛算了,大小事務全由你東廠包辦,豈
第一零一章 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