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啊,為何……為何要這般的自己尋死呢,難道……奴家和你蘇家眾人便不值得你留戀麼?」
滕王驚愕之餘,心裏卻也暗自冷笑:終於能抓住你的把柄了,今日你自癲狂,皇室子孫連皇上也一起罵了,自作孽不可活,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腳。
「唐府尹,還愣着作甚?還不趕緊拿了這狂徒,這般大逆不道之語都能說出來,喪心病狂到何種地步了。」
唐介還在發愣,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沒想到這些話能從精明如鬼的蘇錦口中說出來,滕王的呵斥讓他清醒過來,忙大聲吩咐道:「拿了他,拿下這個逆賊,師爺,發公文去廬州府,將此賊家中所有財產查封,家中人員一併捉拿歸案。」
衙役捕快們就等着這句話了,嗷嗷叫着沖了過來;百姓們一陣嘆息,今日這蘇小官人實在是不知進退,見好就收豈有如今之禍,這下好了,自己沒命,還要連累父母家人,這一家子基本上算是沒了。
蘇錦豈能讓衙門們近身,一轉身縱身跳上香案,將太祖爺牌位攬在懷中,高聲叫道:「誰敢擅動?太祖爺託夢與我,要我今日前來斥責爾等不尊祖訓,誰敢動我,必遭太祖英靈之懲。」
眾人一愣,唐介哪容蘇錦這麼明顯的狡辯之詞,大喝道:「託夢麼?我看你是在痴人說夢,太祖爺會託夢於你?你算什麼東西,來人,拿下他。」。
蘇錦雙手將牌位高舉向天,仰天大哭道:「太祖爺在天之靈恕罪,草民今日無法傳達您的旨意了,非是我蘇錦不尊太祖爺之託,實乃惡吏橫行堪比虎狼,便是您的血脈後裔滕王殿下,也是助紂為虐,您要降罪便請降罪於他們,草民蘇錦今日定當不幸,到了九泉之下,草民當伺候太祖爺贖罪。」
眾人聽得脖子脊背涼颼颼的,正在此時,天空中壓抑的烏雲中終於爆發出一聲轟鳴的炸雷,一道閃電從雲端直擊遠方地面,似乎在給蘇錦造勢一樣。
炸雷轟響,天空中落下豆大的雨滴來,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炸雷震的耳朵里嗡嗡作響,一個個驚愕的抬頭看着天;蘇錦心中一喜,這雷電來的正是時候,此刻不加以利用更待何時。
雷聲還在耳邊嗡嗡不絕,閃電的光亮沒從眾人的眼中消失,耳邊已經傳來蘇錦的大哭之聲:「太祖爺呀,您終於顯靈了,草民所言您是否都聽見了呢?太祖爺是否已經看到了這一切,您的遺訓已經為人所淡忘,您睜眼看看,應天書院學子憂國憂民之語卻被稱之為誹謗朝政、蔑視聖上,他們這是要公然違抗您的祖訓啊;我等學子只不過說些真話,便要被殺頭抄家,禍及家族,這也是公然違抗您的訓誡,您若惱怒,便請降罪於這些不肖後人,我蘇錦雖為庶民,今日雖死於此亦無憾,為朝廷大計,為維護太祖爺之遺訓,雖死重於泰山,死而何懼。」
似乎是為了回答蘇錦的話,烏雲中再起一聲炸雷,閃電再次落下,遠處一株枯樹頓時成了一片火球;廣場上的官員們和百姓們個個噤若寒蟬,張着嘴巴看着這一切,全然忘了大雨瓢潑而下,將他們的衣衫全部淋濕。
「太祖爺已經大發雷霆之怒,你們若再一意孤行,將遭天罰。」蘇錦齜牙喝道。
唐介面色蒼白,看着滕王,眼中帶着驚惶之色,滕王趙宗旦初始也被蘇錦這番做派唬的一愣一愣的,但雨點冰涼澆在臉上,頓時清醒過來,細細思量:此人裝神弄鬼,偏偏天公作美搞得雷動電閃,眾人愚昧定有人當真以為是太祖爺顯靈,今日若不戳穿他,即便拿了人,也會留下諸多流言蜚語,硬來可不是個好辦法,須得戳穿他的鬼伎倆。
想到此處,滕王高聲道:「蘇錦,太祖爺為何無緣無故託夢於你,你可有證據證明?這雷電之聲乃是正常天時氣候所致,何來太祖顯靈之說,妖言惑眾詭辯妄語,假冒太祖爺之名當誅九族,諸位莫要信他胡言亂語。」
蘇錦大聲道:「自然有證明,不過卻不能公開,只能說與王爺一人聽。」
滕王冷笑道:「太祖遺訓有何不可公之於眾,如此鬼祟,定是心中有鬼,你若想單獨與我交談,求我保全你的性命,便是痴心妄想;本王豈會為你這奸邪小人而壞了大宋律法,快說,若是說不出來,即刻將你拿辦。」
蘇錦大聲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為保全你的臉面,你卻以以陰暗之心揣度,我只問你,是否真的要我
第二二六章 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