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道「不是尋常赤靈芝,是頂級赤靈芝,中原人叫它火靈芝。」
「從中原來的」小郡主又來一絲興趣。
赫連宇點點頭「沒錯。我聽說,第一樓的花魁手中就有一株。」
小郡主趕忙站起身來「那還坐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她拿」
赫連宇笑了笑,說道「郡主你先坐下,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位花魁逢初一、十五才開門見客,咱們這會子去也是白去。」
「我是郡主」小郡主說道。
赫連宇一臉為難「可您不能表明身份呀。」
是的了,堂堂南詔國郡主是不可能去那種花街柳巷的,傳回母親耳朵里,該氣她不成體統、不懂皇族規矩了。
小郡主有些泄氣。
赫連宇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聽說,大蠱師能讓她破例,郡主,女君府不是有大蠱師嗎您看若是悄悄地讓他替您辦一件事」
小郡主嘆了口氣「本郡主開口,他自然不會推辭,可是,前段日子他徒弟出了事,他去給他徒弟收屍了,不知多久才能回女君府呢。」
赫連宇笑道「不如這樣,這幾日我和弟弟先盯緊第一樓的動靜,以防有人捷足先登,到了十五那日,我們再去找那花魁,看在女君府的份兒上,赤靈芝一定會成為郡主的囊中物的」
俞婉回了府,把手裏的糖葫蘆分了幾串給青岩,讓他帶給茯苓與紫蘇,另外幾串讓她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上了年紀,牙口不好,又伴有各種老年人的身體不適,大夫明令禁止她吃糖了,可老夫人忍不住,總趁人不備偷偷地抓一把點心塞進嘴裏,俞婉才來兩日,就已發現不下七八回了。
俞婉拿着糖葫蘆進院子時,燕九朝正在遛鳥,他也不知打哪兒弄了只鸚鵡關在籠子裏,鸚鵡被他折騰慘了,躺在籠子裏直喘氣。
俞婉頭一次見能四仰八叉的鳥,估計是讓燕九朝氣得已經忘了自己是只鳥了。
老夫人在一旁樂呵呵地看着一人一鳥,笑得合不攏嘴兒。
「祖母,相公。」俞婉上前打了招呼。
老夫人愛屋及烏,待俞婉也十分不錯,當然看見俞婉遞過來的糖葫蘆,那就更不錯了。
不過老夫人沒捨得吃,因為她發現自家乖孫孫似乎很喜歡糖葫蘆,一大串到了他手裏,吭哧吭哧就沒了。
燕九朝的味覺仍停留在能嘗出一點酸味與辣味的階段,旁的味道再大也嘗不出了。
老夫人見乖孫孫把糖葫蘆吃完了,忙把自己手裏的那串遞了過去「給。」
俞婉就猜到會這樣,不然她怎麼敢給老夫人買糖葫蘆吃那麼多糖對身子不好的。
俞婉把那串糖葫蘆拿給燕九朝,分了一個給老夫人。
老夫人喜滋滋地吃了。
還有一串是帶給他們的「大伯」赫連北冥的。
俞婉忽然想到了蓮花村的大伯,她和燕九朝離開這麼久,不知大伯他們怎麼樣了,爹娘可安好,哥哥們與弟弟妹妹可好,三個小傢伙有沒有乖乖吃飯,會不會想爹娘
「少夫人」
思緒被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俞婉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赫連北冥的院子。
他喜靜,院子裏不見閒雜人等,只有一個長隨余剛。
余剛並不知燕九朝是個冒牌貨,真當他倆是府里的少主子呢。
俞婉意識回籠,看向余剛道「我買了糖葫蘆給大伯送來。」
「啊」余剛想說大將軍他不吃這個啊。
俞婉當然知道,反正也不是買給他的。
余剛撓撓頭,領着俞婉進去了。
「大將軍在房。」余剛說。
俞婉點點頭,抬手敲了敲虛掩的房門「大伯,是我,我來看你了。」
「進來。」
屋子裏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俞婉拿着糖葫蘆進了屋。
赫連北冥正在將一幅畫像捲起,俞婉匆匆掃了一眼,是一個少年的肖像。
俞婉可不認為南詔神將大白天的躲在房窺伺一個少年人的畫像是因為對對方存有什麼非分之想,八成是那個被逐出家門的兒子吧
俞婉沒證據,可直覺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趴在桌上的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