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中用
國君臉都綠了。
芸妃拿開眼皮上的黃瓜片,睜開眼,瞅了瞅國君的腰下「咦還能用嗎」
國君的臉由綠轉紅,簡直氣得要炸了「沈芸」
皇后剛走到朱雀宮的門口便聽見國君的一聲雷霆怒吼,她驚得愣了愣,嚴格說來,國君並不是一個怒形於色的人,不然也不會得了一個笑面虎的稱呼,只有芸妃能激發出他全部怒火,對着芸妃,他似乎總有生不完的氣。
有什麼好氣的一個瘋女人罷了,堂堂一國之君,容得下朝臣亂黨,難道容不下一個作妖的妃嬪嗎
皇后不希望國君在意芸妃,哪怕是以最不美好的方式。
皇后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從容地走了過去,一路上有宮人向她出聲行禮,被她抬手揮退了。
她端莊優雅地走了過來,看看幾欲暴走的國君,再看看毫無形象的芸妃,眉心就是一蹙「芸妃,陛下來了,你不見禮,還擺出這樣一副失禮的樣子,成何體統」
芸妃輕哼一聲,將黃瓜片貼回了自己的眼皮上「皇后既然來了,就趕緊把你男人領回去吧,臣妾的朱雀宮廟下,容不下兩尊大佛。」
皇后又道「芸妃,你知不知道你失蹤的這一晚,陛下和本宮都很着急」
芸妃冷笑「着急什麼着急再也沒人供你倆欺負了麼還是再沒人襯托皇后娘娘溫婉賢淑的形象」
國君冷冷地說道「你怎麼和皇后說話的別以為朕封你做貴妃,你就能不把皇后放在眼裏,信不信朕」
芸妃淡淡地打斷他的話「褫奪封號,廢黜妃位,貶為才人,臣妾都明白,陛下儘管下旨吧。」
「你」
「陛下。」皇后拉住了他的手,對他溫柔地搖搖頭,「算了,她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大罪不犯,小錯不斷,何苦與她置氣沒得傷了自己身子。」
國君冷聲道「她這回可不是小錯她都給朕逃出宮了」
皇后看向芸妃,語重心長地說道「芸妃,你也太胡鬧了,宮裏任你折騰倒也罷了,怎麼還鬧到宮外去了這不是存心給皇室蒙羞麼你不替陛下着想,也替你的帝姬想想,你也不希望她有個惹是生非的娘。」
芸妃聽了皇后一席話,果真就沉默了。
國君冷哼一聲「你就在這裏反省,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朱雀宮一步」
國君說罷,帶着皇后離開了。
臨行前,皇后叫來朱雀宮的掌事女使「吃穿用度,不得苛待了貴妃。」
「是。」掌事女使恭敬地應下。
「都這樣了你還護着她。」
芸妃聽見了國君的嘀咕,隨後芸妃聽見皇后說「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妃嬪,臣妾對她好點,也能讓陛下放心些,陛下以後不再去她面前找氣受,氣壞了身子,我會擔心的。」
國君嘆道「她就是太鬧騰,若她有你一半識大體,我也不會這麼頭疼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去朱雀宮了。」
皇后得了保證,神色稍霽,隨後又說道「她是氣陛下當年送走了大帝姬,害她們母女生離,若換作是我,我也會生氣。」
國君道「但你不會在人前讓我難堪。」
皇后愣了愣,苦笑「那是自然。」
世人皆知,皇后端莊識大體,所以國君罰了小帝姬,她也只能關上門來與國君置氣,若是芸妃會怎麼做呢她會鬧上朝堂,叉着腰將國君罵個狗血淋頭,隨後撒潑地坐在金鑾殿上,讓國君把女君之位還給她女兒。
因為她是一代賢后,所以她不能這麼做。
想到漸漸失了國君歡心的小帝姬,皇后捏緊了手指。
卻說俞婉睜眼醒來,就發現芸妃不見了,問了阿娘才知芸妃是下山了,俞婉估摸着她是回了宮,她收拾了一番,與爹娘一道回了府。
她先去接上三個小黑蛋,隨後去了泗水街,把芸妃的事與燕九朝說了,她不確定芸妃是不是回宮了,想去探探消息。
「回了。」燕九朝說。
「你怎麼知道」俞婉問。
燕九朝揉揉她頭頂翹起來的一小撮呆毛道「芸妃才被擢升為貴妃,今日便被禁足了,這個消息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怎麼回來的路上沒聽說麼」
俞婉蹙眉道「我們趕路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