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他還是見堅定地要斷臂,今日已經有朝臣入宮問了。」
慕容桀嗯了一聲,看着壯壯,「難為你了。」
他知道壯壯不想見到皇上,但是,這個說客,還真非她莫屬。
壯壯搖頭,「沒事,他始終是我的侄子。」
禮親王瓮聲瓮氣地道「還不進去?囉嗦什麼呢?」
慕容桀便帶着子安進去,且十分體貼地問她背藥箱。
因着重門關閉,殿中光線不充足,空氣中充斥着刺鼻的藥味,這味道十分頑固,揮之不去。
紅斑狼瘡確實不宜見風見陽光,這樣密不透風的保護,卻有些矯枉過正了。
皇帝靠在床頭上,脖子一下,覆蓋着錦被,聽得腳步聲響起,他抬起頭,看着慕容桀和子安。
之前子安來的時候,他在昏睡中,這一次,他清醒,即便病怏怏,但是子安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威嚴傳來,這種威嚴,帶着說不出的霸氣,這是高位者的特有的霸氣,讓人不敢逼視。
子安跪下來,「夏氏參見皇上!」
她沒有抬頭,但是能感受到皇帝那銳利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幾乎要把她灼出兩個洞來。
「起來吧!」良久,子安才聽到沉啞威嚴的聲音。
「謝皇上!」子安站起來,心頭有些緊張。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掌握着大周朝子民的生殺大權,她今天若有什麼閃失,便連慕容桀都救不了她。
慕容桀走過去,「皇上,可見好些了?」
皇帝把視線收回來,看着慕容桀,臉色柔和了一些,但是眼底卻有微慍,「老七,你讓朕很失望。」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透着萬分不悅。
慕容桀知道他是說外間傳言子安宣揚他病情的事,便道「不管皇兄信不信,子安沒有說過。」
「你調查過了嗎?」皇帝倒也沒執着這個問題,因為,剛才壯壯跟他分析過夏子安的性子,他不是在乎夏子安的性命,不是在乎冤枉沒冤枉夏子安,他只是覺得如果不是夏子安說的,那就得把這個人揪出來。
「李頡傲說的,他已經暴斃!」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微微吃驚,他查到了?
但是之前為什麼不說?
「是他?」皇帝一怔,有些不相信,「他跟了朕多年,怎麼可能會出賣朕?」
李頡傲是他的近身禁軍,從他還是太子的時候便在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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