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的薔薇看着要開了,但是泥土乾燥,末將澆點水,別枯了薔薇。」
「你什麼時候喜歡薔薇的?什麼時候做了惜花人?」秦舟錯愕。
阿景放下水,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我喜歡,就是之前末將和縣主逃難的時候,躲避在一個村子的人家裏,那屋子牆頭開着一株薔薇,她就一直盯着薔薇看,說特別漂亮。」
「是為了柔瑤?」秦舟瞭然,只是,隨即擺擺手,嘆氣,「算了,你也不要澆水了,花開了她也未必能看到。」
「怎麼不能看到?」阿景笑着道「到時候花開了,末將便去請她來看。」
「她……哎,算了,你澆水去吧。」秦舟背着手,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進去了。
阿景見狀,怔了一下,連忙追上去,「郡王,您是不是知道什麼?縣主怎麼了?」
秦舟望着他一臉着急的臉,欲言又止,「算了,沒什麼事。」
「您倒是說啊,她怎麼了?」阿景見她這樣,更心急了,縣主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吧?
「沒事,不要多心,我先去睡一下。」秦舟說完,飛快地回了房間。
阿景瞪大眼睛,咚咚咚地跑了過去,但是,門關着,他也不敢進去,只在門外使勁地轉。
他一轉,就轉了半個時辰,秦舟還是沒出來。
「睡這麼久?」阿景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是團團轉。
他開始咳嗽,開始使勁打噴嚏,偶爾又發出點驚叫聲,用盡一切低調的方法去吵醒秦舟。
秦舟在貴妃榻上,輕輕地翻了個身,臉上掛着閒適的笑,這小子,嘴裏不承認,心裏卻不是那麼回事,連我也敢騙了?
門外的咳嗽聲越發的大,越發的密,秦舟閉上眼睛,雙手枕在後腦勺,假寐起來。
連日來,沉壓的心情,因子安的來到,歡愉起來。
只是可惜她不能經常過來,自然,也不能叫她經常過來的,會害了她。
子安和慕容桀離開了西苑,馬車便一路往城外而去。
因着在秦舟那邊活絡了氣氛,兩人倒是沒了之前的生疏,在馬車裏也說說笑。小蓀在外面聽到,一直擔憂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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