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說道「我雖然沒親眼看見他偷,但是有人看見他進我屋子了,我出去前銀票都還在呢,等我回來銀票便不見了。」
「誰看見他進你屋了」俞婉問。
「趙恆。」柳監生道。
俞婉看向俞松,俞松點點頭,他的確去過柳監生與趙恆的宿舍,卻並不是去偷東西,而是他走錯了,待到他看見趙恆便明白過來不是自己的屋,趕忙出去了。
俞婉問柳監生道「為什麼你不懷疑趙恆他也在屋子裏,且他一直都在,他的作案時機更成熟,我哥哥一進去就出來了,他與你不熟,不知你把銀票藏在哪兒,那麼短的功夫,他怎麼偷得着」
柳監生被問住了。
半晌,才結結巴巴道「趙趙恆才不會偷東西呢」
俞婉質問道「趙恆不會,難道我哥哥就會嗎你該不會是看我哥哥不順眼,故意栽贓陷害我哥哥的吧」
「我沒有」柳監生大怒。
「柳兄柳兄」與趙恆、柳監生同住的另一名監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找到了,是丁桂兒那小子他他親口承認了」
他話音一落,俞婉便看見影十三拎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過來了。
丁桂兒也是一名監生,往日裏便有順東西的小毛病,只是一直沒讓人抓住過把柄,這次他盯上了柳監生,趁着柳監生與同伴不在,溜進了柳監生幾人的宿舍,他偷完柳監生便發現銀票不見了,恐慌之下他闖進了俞松的宿舍,將銀票隨手塞在了新來的監生的床鋪下。
丁桂兒是慣犯,手腳麻利,反偵察能力強悍,只不過在影十三面前,這種伎倆便統統有些不夠看了。
影十三是殺手,嚇都能把丁桂兒嚇死,丁桂兒不敢有所隱瞞,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罪行交代了。
俞松盜竊的罪名被洗脫了,是柳監生冤枉了俞松,干架也是柳監生先動的手,儘管俞松下手重了些,可這不是柳監生自找的嗎
國子監開除了丁桂兒,罰了柳監生與俞松抄,一場風波就此揭過。
俞婉向夫子道了謝也道了歉。
俞松與柳監生干架雖是柳監生挑起的,可俞松下手的確太狠了,不是夫子到的及時,柳監生都要被打瘸了,何況一屋桌椅板凳也全給弄壞了。
俞松的心裏不是滋味兒,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再來一次他還是要把姓柳的往死里揍,可妹妹替他在人前「卑躬屈膝」的樣子讓他感覺難受。
他捏緊了拳頭。
俞婉送走夫子後,拿了一瓶金瘡藥給俞松。
俞松難為情地低下頭,沒伸手去接。
他或許並不是一塊的料,他沒有人的修養,他遇事就想用拳頭
俞婉彎了彎唇角,望着竹林深處的景色說「新身份很難適應吧,我也在學着怎麼做好一個少夫人,我也常被嬤嬤罰呢。」
俞松難以置信,他妹妹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了,她也能被罰嗎
俞婉將金瘡藥塞進他手裏「我要回去做功課了,嬤嬤明天考我。」
明明自己給她惹了那麼大麻煩,卻連一句責備也沒有
俞松的眸光動了動「阿婉」
「嗯」俞婉回過頭。
俞松捏了捏藥瓶,深吸一口氣「我不會再惹事了。」
俞婉含笑點點頭「惹事也沒關係。」
俞婉走出國子監,臨上馬車前與一個身着官服的男子擦肩而過,男子身旁站着一個藍衣少年。
俞婉人都走遠了,二人仍望着俞婉的方向,眉頭緊皺。
「叔公啊,你覺不覺得方才那個夫人有些眼熟啊」祁麟古怪地問道。
高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像是在哪兒見過。」
「啊我想起來了」祁麟拍了拍腦袋,「她是年前在驛站救了汗血馬的村姑」
高遠蹙了蹙眉,他那日只顧着回憶前塵,沒注意是誰救了那匹前世死在驛站的馬。
「誒那不是少主府的馬車嗎」祁麟的目光追着俞婉,一直到她上了燕九朝的馬車,「對了,燕九朝大婚了,新夫人是他兒子的生母,該不會就是她吧」
那八成是了,高遠心道。
記憶中,燕九朝是沒有大婚的,他一個人孤零零地活到二十五,沒找到兒子,也
【V118】前世今生(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