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
他記得琮兒與梓君,結果有人利用了他的記憶。
證據雖也可以造假,但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它則靠譜多了。
俞婉暗道,這也是個狠人,下起手來自己都不放過。
「您散播消息我能理解,可您為何不把真相告訴國君您擔心他不信」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還有些事情要查清楚,過早交代了,不論結局如何都不能在南詔待下去了。」
「您是指當年的真相嗎」
「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俞婉看了自家相公,確定他對接下來的談話沒有任何不適,才點點頭說道「其實在您去世呃出事的前不久,姚夫人曾在燕城看見過一個女人和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您當時也在,那孩子喚您父親。」
駙馬自動跳過了姚夫人是誰,目前而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姚夫人帶來的消息。
他遲疑道「那孩子是」
俞婉將藥碗遞給駙馬「從年齡上來看,像是南宮璃。」
南宮璃小燕九朝三歲,那年燕九朝七、八歲,年紀對得上。
「不過。」俞婉想到了什麼,古怪地說道,「姚夫人說那孩子長得很像燕九朝,但我今日見到南宮璃,覺得他更像女君,他是長大之後長變了麼」
不排除幼年像父,長大像母的。
駙馬卻搖了搖頭「房裏有不少璃兒的畫像,最小的一幅畫是四歲,他打小長這樣。」
俞婉納悶道「那就奇怪了,難道是姚夫人看錯了還是這個南宮璃,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駙馬也不知,他神色複雜地喝了碗裏的藥「看來,要查的真相,又多了一樁。」
原本只想弄明白當年與女君是怎麼一回事,眼下,卻還得弄清楚南宮璃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
「母親啊你快把那些蒼蠅趕出去把父親搶回來我不要他們住在府里我不要把院子讓給他們」
主院中,小郡主在女君的房裏一個勁地發脾氣。
她是抱養的孩子,儘管父親母親都疼她,可到底不是親生的,她沒哥哥那麼有底氣,因此也只在外頭蠻橫任性,在女君面前她總是乖巧討喜的。
今兒是逼急了,才這般言行無狀。
女君養了好幾日的傷,依舊必須戴上面紗才能見人。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小郡主鬧騰,待到她鬧夠了,才語重心長地說「不是和你說了嗎赫連家的大少爺是燕九朝,他是你父親的孩子,你得叫他一聲哥哥。」
小郡主跺腳「我才沒有他這樣的哥哥我的哥哥只有一個,南宮璃」
女君心裏也有氣,好端端的讓那個賤人姐姐揍了一頓,回頭又曝光了駙馬的身份,如今駙馬雖是從牢裏出來了,卻被挪去別人的院子了。
下令促成這一切的,竟然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女君壓下火氣,對小郡主道「這是你外公的旨意,你別鬧得太難看。」
「外公有說讓我把新修的院子讓給他們嗎外公有說讓我被他們的丫鬟欺負嗎那丫頭好大的力氣我胳膊都被她掐腫了母親您看啊」小郡主捋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上頭清晰地印着五道手指印。
女君也心疼,可這事兒他們不佔理,是小郡主先動手去拽世子妃的頭髮,丫鬟忠心護主才將她給丟了出來。
若在以往,女君自然不必在意佔理不佔理,她就是天理,眼下她接連失寵,不得不夾起尾巴,以待時機。
小郡主又鬧了一會兒,沒鬧出個結果,氣沖沖地回院子了。
南宮璃進了屋「母親。」
女君疲倦地說道「你坐吧。」
南宮璃坐下了。
母子二人各懷心事,誰也沒說話。
屋內燭光幽幽,氣氛有些沉重。
忽然,南宮璃低低地開口了「父親醒了。」
「他醒了」女君驚訝。
這就是同住一座府邸的好處,但凡有個風吹草動,怎麼也瞞不住。
「不好,你父親醒了,他看見那孩子,又會」女君話到一半,忽然打住。
南宮璃自嘲地說道「又會受刺激,想起從前的事嗎我方才在屋子裏想了許久,同樣是父親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