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腿上咬了一口,而且還沒撕下肉來,否則麻煩就大了。」
陳牧觀察了一番後,點了點頭。
野駱駝很乖的半蹲在地上,受傷的它不適合到處亂動,所以被安排在一棵大樹下呆着,每天都有新鮮的草料和牛奶送到它面前。
維族老人一邊抽着煙,一邊和陳牧說着這事兒:「那天早上,我才剛來加油站,小二就來找我哩,硬拉着我跟它走,然後就看見母駱駝……這牙印子肯定是野狼的哩,我找了獸醫給它治,獸醫打了針,說是只要按時餵它吃藥,很快就能好的。」
陳牧摸了摸母駱駝的腦袋,皺着眉頭問:「艾孜買提的大叔,知道是在哪裏被咬的嗎?」
母駱駝一動不動的由他摸着,就跟家養駱駝差不多。
在林場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儘管野駱駝群還有些怕人,可是對於陳牧這個大伯,它們還是接受度比較高的,基本上都能讓陳牧擺弄。
另外還有維族老人和健索兒,這兩個人一個常給它們餵奶,一個是養駝人,懂得怎麼伺弄它們,所以也屬於能接近的對象。
其餘的人,就連最愛護野駱駝群的於教授,都沒辦法挨近它們。
維族老人指了指北面:「我看到它的時候,就在那一片花棒叢里,當時都走不動路的,獸醫打了針以後才慢慢自己走回來的哩。」
微微頓了頓,老人又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裏被咬的,可能被咬了以後跑回來跑不動了,就停在了那裏,流了很多血哩。」
陳牧想了想,轉過頭,對一旁憨頭憨腦的胡小二說:「你們是在哪裏遇到野狼的?帶我去看看。」
胡小二反應很快,轉過頭就要走。
「別急!」
陳牧讓小武拿了根鐵杴,又叫上旺財它們,這才跟着憨批走。
誰知道會不會遭遇上狼群,還是做好準備小心點為好。
步行太慢,陳牧和小武開着電瓶車,跟着憨批。
憨批一直走向北面,越過一大片花棒樹後,進入一片草地。
那一大片花棒林里,雖然還沒到開花的時候,不過看起來就特別的美。
花棒和梭梭不一樣,梭梭長得很高大,骨幹十足,給人感覺很硬朗
可是花棒的線條卻偏柔,一片片的看起來很美,等到開出紫紅色的小花時,就更加美了。
花朵搖曳在荒漠的風中,特別像是美麗的姑娘。
因此,花棒也有沙漠姑娘的說法。
現在,林場裏種梭梭已經少了,更多的是種花棒、楊柴、白刺、沙棗這幾種。
一來是為了林地的物種多樣性,二來則是梭梭霸水。
飛播以後草長起來,梭梭霸水的這個特點不利於草勢生長。
憨批領着陳牧來到草地上的一個地方,就徑自停下不走了。
「是這裏嗎?」
陳牧停下車,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旺財它們這五頭小狗崽子立即很懂事的想着周圍散開,一邊跑還一邊叫起來,好讓其他動物都躲開,不靠近過來。
陳牧走向憨批站定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地上草葉之上果然沾染着血跡,已經乾涸許久了。
而且,其中一片血跡上還粘着幾根毫毛。
陳牧之前跟着於教授「追蹤」狼群,大概知道一些關於狼的知識。
他捻起那幾根毫毛看了看,的確是狼毛。
狼毛的粗細是不均勻的,而且為了隱蔽,毛色也是不一樣的,黑灰不等,很容易看出來。
看起來,母駱駝就是在這裏被攻擊的。
「怎麼突然就被攻擊了呢?它落單了嗎?」
陳牧像是在問憨批,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憨批肯定不能回答他的問題,它只轉頭看了看北面,那裏就是戈壁灘,狼群的老巢所在。
陳牧摸了摸憨批的腦袋,算是安慰一下它。
老婆被咬了,它肯定是最氣的那個,陳牧現在有點擔心這貨私底下快意恩仇,偷偷糾集人手去為老婆報仇。
講真,陳牧覺得這貨能幹出這樣的事情。